“八点啦,我该回去了。”周铃铛从座位上站起来,和一众狐朋狗友告辞。
“咱周大小姐天天装乖宝宝累不累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依偎在抽烟的男人怀里,笑着嘲讽着,“哼,玩都玩不痛快。”
“咱大小姐也是你能说得?”抽烟的男人和女人应和起来,“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算哪根葱?”
那女人也不生气,摸着男人的胸口,“我算哪根葱不要紧,可她不给你面子呢。”
周铃铛不去理他们,问着身边人,“周六儿呢?”
“刚进池子跳舞去喽。”身边人笑着,“人跟对象腻歪呢,你就甭管了。”
“那我走了,待会儿她回来,记得跟她说声。”周铃铛转身就要走。
“哎呦,感情我说那么多,一句没听进去。”浓妆艳抹的女人站起来拦住周铃铛的去路。
“你想怎么着?”周铃铛抬着下巴问着。
“怎么也得自罚三杯吧。”女人向男人抛了个媚眼。
男人收到,捏着手里的烟,招了招手,三杯酒被斟满。
“好。”周铃铛心里骂着晦气,抬手拿起一杯,一口一个。
呱唧呱唧~
旁边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这回让走了?”周铃铛嘴里发干,迫切想回家。
“恭送周大小姐!”男人把烟放下,笑呵呵起身相送。
其他人不明所以,只浓妆艳抹的女人嘎嘎笑着和男人眉来眼去。
周铃铛迈出大门,脑子开始昏昏沉沉。
“周大小姐?”男人尾随着,看着眼前的娇客走路打起晃儿来才出声。
“你别碰我,把手拿开。”周铃铛打开那带着烟味的手。
“你今天这身粉裙子真好看。”男人被打了手,反倒哼哼笑着,又辣又俏更有情趣。
“参加婚礼嘛。”周铃铛倚着墙,偷偷掐着自己胳膊内侧的软肉,慢慢说话拖延着,“孟娇今天结婚,你知道吧?我总要在长辈面前穿喜庆点。”
街上一个人也无,周铃铛的心越发慌乱。
“就她天天眼睛长脑瓜子顶上那样,还不是嫁了个二婚的。”男人嗤笑着,“你那表姐妹脑瓜子让驴踢了吧?”
“我也这么觉得。”周铃铛努力往远处望,东西带着重影,她什么都看不真切。
“但反过来看,那男人有两把刷子,当孟家的女婿多好啊。”男人把手伸过去,在周铃铛脸上不轻不重的刮着,“当你们周家的女婿也不错,你说是不是?”
周铃铛狠狠剜着自己的肉,喘息着,“婚姻大事还是家里做主的好。”
“心那么野,天天还装乖。”男人捏住周铃铛的下巴,“这事儿今天听我的就完了,咱俩生米煮成熟饭,明天我就去你家提亲。来,咱俩香一个~”
一股子烟味扑面而来,周铃铛眼瞥见街头一个黑影晃荡过来。
“听你妈!”周铃铛照着男人的眼睛打过去,自己拼了命向街头的黑影跑过去,“救命!”
周铃铛分不清是自己晃荡还是对方晃荡,她只分得清对方是个人,她要赌一把。
喝了两杯的李喆晕晕乎乎,一个粉炮仗奇袭而来。
“救命~”粉炮仗一个踉跄摔在李喆石榴裤下。
“兄弟,误会。”男人单手捂着眼睛走过来,“我媳妇儿喝多了,不好意思。”
男人说完就向周铃铛抓去。
啪~
李喆打开了男人的手,低头看看,又抬头看看,“你当我真喝高了?”
地上的粉炮仗一身质地优良的套裙。
对面的男人一身看似新潮却十分劣质。
“兄弟,喝高了的从不说自己喝高了。”男人活动着手腕,嘎嘎作响,“你总不能看着人两口子亲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