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大殿上,愚人众的执行官们聚集于此。
“斯卡拉姆齐和阿斯特莱娅呢?没人通知他们参加会议么?”卡皮塔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威严。
“谁知道呢,毕竟他们俩一向不怎么合群。”阿蕾奇诺优雅的坐着,耸了耸肩,表示不知。
多托雷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旁若无人的摆弄着手中的试剂。
“我很少认同你的话,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散兵和星女,实在是太过目中无人了些,希望他们没有因为如此傲慢的态度而吃亏吧。”普契涅拉似乎真的在为两个同僚担忧一般。
“呵,可笑。”桑多涅看的看他们滑稽的表演,真是虚情假意。
哥伦比娅趴在长桌上,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
此时,大门被推开,少年体型的一男一女并肩走进。
“倒是没想到市长大人这么挂念我俩,如此亲和的态度,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散兵抱着手,信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我和哥哥应该没有来迟吧?纳塔确实太过遥远了些。”星女依旧是那副永无表情的脸,好在经过这几百年的时光,总算还是更像人了些,语调也不再那么平淡。
那双眼睛依旧被遮盖着,束在脑后的两节丝带在行走间随风飘扬。
半年前,她和散兵被派去纳塔执行任务,几天前却又被急召回来。
她跟着散兵坐下,俩人似乎形影不离。
他们的同僚也早就习惯了这一点,至冬国甚至有人称呼他们,执行官里的双子星。
散兵知道这件事时,罕见的笑了出来,称赞了一声:“很不错的称呼呢。”
“呀呀呀,踩着点来的家伙,可真‘准时’呢。”罗莎琳还是那副傲慢的态度,故意在“准时”二字加重了声音,讽刺意味十足。
随即,她对上了星女转过来的视线,明明那双眼睛蒙着,可她总觉得像是被看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咦,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达达利亚将自己缩在执行官的大衣下,随意的靠在一旁,听着同僚们拌嘴,有些好奇他们怎么不继续下去了?
这位当前最年轻的愚人众执行官不过刚刚十九岁,像一把藏在白绒下的银白利刃,轻狂而张扬。
可惜他总是与这些说话弯弯绕绕的同僚们聊不来,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你不说话,我差点忘了找你。
我亲爱的公子大人,既然你这么闲情逸致,不如我们聊聊,你在璃月究竟做了什么?
价值千万摩拉的屏风、名贵异常的玉石、顶级的茶叶、甚至随意打赏一个戏子都用了几十万摩拉……这样的花销还不止一笔,他们上报这些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北国银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就是让你来买这些完全没有用的东西的么?”
潘塔罗涅越说越绷不住那张斯文有礼的脸,语气也越发凝重。
达达利亚有些不好意思,他记账的时候确实没怎么在意数额。
“我当然是有绝对正当的理由啦!我认识的那位客卿先生博古通经、学识渊博,绝对不是普通人,等我和他打好了关系,我们在璃月的部署也绝对会更进一步!”
富人对此表示怀疑,却也忍住了痛骂的心情,恢复平时的气度,不去看这令人糟心的家伙。
星女乐得看她的同僚们拌嘴,还是那么有趣。
新加入的后辈异常的单纯,在这个充满阴谋的组织里十分显眼。而富人,依旧那么容易破防。这才几个钱啊,「博士」每年炸掉的实验室哪个不是价值连城。
只能说我们的大银行家确实是把摩拉当做了自己的爱人。
“都安静点吧,叫你们来是有重要的事,都端正点自己的态度。”队长的黑色面具遮住了整张脸,不过若是揭开,定然能看到他紧皱的眉头,这些不靠谱的队友啊。
皮耶罗从殿后走出,众人也终于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双蔚蓝的眼睛扫过众人。
“我亲爱的同僚们,今夜,我们共聚于此,是为了我们期待已久的那个消息。
命定的旅者已经降临提瓦特。
我们部署了那么久,终于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这场盛大的狂欢即将开场。
在高洁的冰之女皇麾下,我们将攫取众神的权柄,
为了女皇的荣耀,也为了我们的信仰,
去吧,尽情享受属于我们的狂欢。”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