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当年老母亲为何一天天拿着棍子追他、打他的心情了。
有些人的确不适合炼丹,有些人的确不适合行医扎针。
白劫萱欲哭无泪,弱弱抬起被扎满了针的手指,“师妹,咱们不扎了行吗?”
心里画圈圈:同行见同行,生死两茫茫。
愿我在天有灵,保佑你哪天落到我的手上!小崽子!等那天我会告诉你,死这个字不是两笔就能写出来的!
清越探了探他的脉,较之前的虚弱,现在至少刚劲有力了。
“作为患者,不能讳疾忌医啊。”看着望着清越突然皱起的眉头,白劫萱有些慌张,“……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清越神色凝重,一本正经的凝视着手中的针,语气严肃,“师兄你准备好。”
“准备什么?我是患者还需要准备吗?”白劫萱不解但是害怕。
“这是最后一针,一旦失手那就要尸首了。”
我去!
“原来是让我准备棺材呀!
啊!———”
最后一声惨叫,白劫萱眼睛翻白昏死过去。
屋内终于停了动静,清越匆匆跑了出来,“师父,我已按照你所给的方法扎完了针,可是师兄却昏了过去,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药浴。”
“有药方吗?”
王鱼之笑道,“你写。”
“我?”
“对,你医我治。”出了问题,他还能兜底,把那小子救回来。
这的确是一个锻炼医术的极好机会,只是可怜了我那倒了八辈子霉遇到我的师兄。
清越抠了抠脑袋,默默为白劫萱捏了一把汗。
等白劫萱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被扒了个精光,泡在药桶里。
他一脸惶恐,震惊捂住重要部位,“你你你,小兔崽子,你脱了我的衣服!”
旁边药柜前,抓草药的清越听到声音回眸,调皮地点点头,上下打量着白劫萱,还一脸的笑意调侃,“师兄身材不错,八块腹肌硬邦邦,前凸后翘有点骚,一看就是经得起‘折腾’的。”
白劫萱脸红到脖子:“……你!”
王鱼之走过来,拍了拍清越的脑袋,“小小年纪,跟谁学的?”
对白劫萱解释,“小子,你放心是我脱的,这丫头什么都没看见。”
听到这里,白劫萱眼中的光才终于回来。
“哈哈哈,师兄,你怕什么,看一看又不会掉块肉,你是不是怕无相师兄知道了,吃醋啊。”
远处清越一脸贼笑,白劫萱黑脸,狠狠呲牙:“风水轮流转,终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里!”
清越吐了吐舌头,提着手中的药篓子来到白劫萱浴桶面前,药篓子里的草药像是倒垃圾一样,全部倒入,“狠话别说的那么早,你现在还在我的手中。”
这是?
白劫萱随手抓了一把水里的草药,那手止不住的颤抖,神色慌张,“你放这个干嘛?”
果断朝着浴桶外面一扔。
他虽然炼丹不太行,但这草药功效还是被逼无奈学了一些的。
这可是壮阳的!
第一次见却如此不配合的病人,清越捡起来又重新扔了回去,“师兄再不乖乖的,我不介意抓夜明砂、白丁香、鸡矢白入药。”
白劫萱嘴角抽搐:……他妈的!全是屎!
只能乖乖忍着不说话,心里骂骂咧咧。
半盏茶后。
“啊!”
他一声惨叫,“你又在里面放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像被火灼烧了一样?”
清越低头翻看医书,“驯火草,你中了封印灵力毒,毒素为寒毒,可不得用火驱逐?你再忍忍,我觉得应该能行。”
一旁的王鱼之啧啧两声,驯火草自带火毒,虽能化解寒毒,但两者相斥,会先加重火毒,而后才能与火毒中和,慢慢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