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宝宝。”
“不不不,雅芝姐这个我就不赞同你了。”迟兰连连摆手,“现在好多小孩都叫宝宝,太大众了。”
别的不说,就她大外孙——丧彪,那么威武霸气的一只德牧犬,要不是自家人知根知底,谁能想到它小名就叫宝宝。
怪有反差感的。
“而且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宝,没必要再叫这个名。”
贺雅芝一听,到底是歇下为孙女起小名的心思。
“那你说叫什么?”她抱着孙女爱不释手,脸露喜色,“妹妹的牌子总不能一直挂着的是‘闻知意的女儿’吧?”
蒋珣回了趟家拿了些他跟闻知意的换洗衣物,一进门就听见贺女士跟他岳母唠唠叨叨地辩个不停。
哟,这场景真难得。
不过关于女儿的小名,他早在那年机场初见闻知意的当晚就想好了——
“叫恬恬。”
他走过去从贺雅芝的怀里接过女儿,轻轻地晃起来,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化下来,“咱们恬恬多可爱,字如其人。”
是的,蒋珣并不觉得自己闺女像护士所说的那般需要过几天才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才过去两个小时他就认为他们家恬恬是宇宙无敌最漂亮,最可爱,最听话的小宝宝。
瞧这小翘鼻,一看就是随她老爸的高鼻梁。
还有眼睛,咳咳,虽然女儿还没睁眼,但他相信宝贝恬恬一定跟妈妈一样是大眼睛美女。
迟兰跟贺雅芝对视一眼,“哪个tian?”
男人头也不抬地说道:“竖心旁的恬。”
迟兰跟贺雅芝一听,发现是真不错,恬恬取作小名正合适。
但是她们觉得不错不算数,恬恬还是闻知意生的呢,不管大名小名,当然得问她的意见。
就在这时,病床上陷入沉睡的人渐渐掀开眼睑,映入眼帘的就是父女慈爱温馨的一幕。
闻知意没吭声,凝望了他们好久,感觉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也许是心有灵犀,但更多的是蒋珣一直注意观察着老婆的情况,闻知意醒来没多久他就发现了。
“醒了?”蒋珣轻手轻脚地把女儿放在她旁边,“看过孩子吗?”
闻知意的声音有些干涸嘶哑,她清了清嗓子,“看过一眼。”
其实还亲过一口,不过羊水的味道不太好闻,她匆忙亲过一口后便脱力昏睡过去了,直到刚才醒来。
蒋珣倒了杯水给她漱口,第二杯插了根吸管端着喂她喝水。
久旱逢甘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平白无常的白开水这时候喝起来也正如琼浆玉液般甘美可口。
闻知意真的很想抱着杯子酣畅欲饮,只不过她刚生产完,不宜一下子喝太多水,喝了小半杯润润嗓就作罢。
“爸爸呢?”她这时候才发现VIP房里只有蒋珣一名男性,“难道飞机晚点了?”
“傻孩子,你两个爸爸早到了。”贺雅芝打了盆水给她擦脸,“只不过他仨回了你跟蒋珣的小家放行李,还没那么快过来而已。”
长辈来了以后住家里——这是闻知意跟蒋珣一早商定好的。
她生产完后过两天便会转去爱圣高级月子会所坐月子,两位妈妈不出意外的话也是会一路陪护,蒋珣更不用说,赶都赶不走。
华府的大平层就空下来了,既然在有空房的前提下,没理由还要爸爸们出去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