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承舟的视线也紧凝在了季晚的身上。
女人站在路边等车,纤长的手上攥着一枚通体莹润的玉佩,正出神地看着,并未注意到他们在她身后。
刚在拍卖会上见到郑松花五十亿拍下这枚玉佩,他心里就起了疑惑之心。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有人愿意抬高这么多价格去拍下
而郑松不惜花这么大手笔拍下的东西,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交到了季晚的手里。
这事定然没那么简单。
顾承舟突然心慌起来。
虽然在拍卖会上,他没看出郑松跟季晚交情颇深的样子,但这枚高价拍下的玉佩如今在季晚手里,不也就从侧面证明了,季晚跟郑松的真实交情定然匪浅。
季萌萌更是看得眼酸心堵。
那枚玉佩可是价值五十亿啊!
这么高昂的东西,凭什么季晚这贱人能这么轻松地得到?
而且那枚玉佩,她分明在季振华书房里的相册中也看到过,还很有可能是季家的东西!
季萌萌几乎是越想越气愤,忽地抬步就朝着季晚的方向走去。
顾承舟看着又要主动惹事的女人,眼底虽流露出了一丝厌恶,但也没有阻拦。
正好,他也想看看,这枚玉佩究竟为何会落到季晚手里。
“季晚!”
季萌萌几步冲上前,直接挡在了季晚跟前,开口就质问道:
“你手里拿的,可是郑老先生刚刚拍下的那枚玉佩?”
路边刚好来了一辆车,季萌萌突然挡在跟前,季晚没拦住。
她眼底一沉,转手不动声色地将玉佩轻放在包中保管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季萌萌声音酸得不行:
“怎么没关系!这枚玉佩这么值钱,凭什么落在你的手里!”
季晚冷笑一声:
“季萌萌,你以为你是谁?管天管地,还管起这枚玉佩的归属权了?你要是有本事,那你也花五十亿拍下就是你的。”
“你……”
季萌萌嫉妒得近乎发狂,咬牙切齿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季家看到过这枚玉佩,这很有可能是季家的东西!
季晚面上的寒意更深了几分:
“季家的东西?季萌萌,你不妨自己照照镜子,你母亲作为第三者用着下贱的手段嫁给季振华,享受着我母亲留下的家产,你有什么脸说季家的东西是你的东西?还有,你一个私生女,又有什么资格在我跟前颐指气使,妄想抢走我母亲留下的家产?”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听到季晚说季萌萌是私生女,是小三生下的女儿。
围观的路人纷纷向季萌萌投去鄙夷的视线。
季萌萌气疯了,她胸腔剧烈起伏着,伸手便指着季晚:
“你……你……”
“够了!”
顾承舟的声音忽然在季萌萌身后响起。
女人的状态稍稍恢复理智,扭头朝他看去,满脸委屈:
“承舟,我不是这样.你快帮我说几句话。”
顾承舟一脸不悦地把人拉到自己身后,迎面对上季晚:
“弟妹,萌萌好歹也是你妹妹,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折损她的面子。”
季晚对上顾承舟那张伪善的脸,心里抵触情绪颇深。
她清冷地勾了勾唇:
“大哥,我说的句句实话罢了。何况没有她故意找事,我连费这个嘴皮子的功夫都不会浪费在她身上。”
季萌萌听了这话,心里被压下去的火焰一下就升腾起来了。
“季晚,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她说你几句怎么了?”
此时,三人的身后,幽幽地响起一股冷沉的男人噪音,无形中透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