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黄灿蓦地对上季晚的脸，认出她后，面色一僵，顿时慌乱地拿起洗手台的手机，一把掐断通话。
她极力稳住心神，面不改色地勾唇扬起一抹微笑，主动伸出手道：
“您好，季小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顾总的新秘书，黄灿。”
“季小姐？”
季晚淡漠地睨了眼女人殷勤递来的手，并没有回握的意思，红唇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在外面旁人见到我，该称一句顾太太。”
黄灿唇角依旧维持着原本的笑意，却并没有改口的意思。
仿若是挑衅般。
“无妨。”
季晚唇角冷意加深，迈步朝着黄灿逼近，周身无形之中透出一股威压。
“黄秘书毕竟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不要紧，回头我会跟提醒提醒北烬，让他好好教教你。”
黄灿后背极力挺直，昂着脖颈强颜欢笑道：“我现在既是跟着个顾总做事，那便是他的人，能得到顾总调教，自然是荣幸。”
季晚眸光清淡地在女人脸上扫一眼，冷淡道：“黄秘书，这个口红色号不适合你。”
“是吗？”
黄灿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一眼，自信道，“我倒觉得还不错，毕竟年轻，再明艳的妆容也不会浮夸。”
季晚不紧不慢抬手落在女人肩头，转头望着镜子中她精致妩媚的脸，轻笑了一声：
“可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在顾北烬身边随处可见。我承认，漂亮的确是优势，但若是用错了地方，只会适得其反。”
黄灿紧咬了下牙关，一把撇开肩头，冷笑道：
“谢谢季小姐好意提醒了，不过在我看来，我们并没有什么两样。“
她季晚，也不过是运气比顾北烬身边那些女人运气好些。
除了长得有几分姿色，也没有哪一点是独特的。
黄灿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比季晚差。
论长相论身材，论年轻，她样样都比得上这个女人。
所以，拿下顾北烬，她势在必得。
黄灿收起心思，转眸看向季晚：
“不好意思季小姐，顾总还在包厢等着我呢，我就先失陪了。”
女人擦着季晚肩头，勾着暗含挑衅的笑，迈步就扬长而去。
季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尾染上几分冷意。
这女人，明摆着的在挑衅她的位置。
可顾北烬并未跟她提及过新招了一位秘书……
季晚深吸了口气，体内袭来的酒劲一阵阵地灼烧着脸部。
她努力平复好心情，等感到冷静下来后，这才转身回了包厢。
之后的饭局上，她兴致缺缺，走神的时候，更是控制不住地回想到黄灿跟顾北烬坐在一起的画面。
一旁的赵光磊察觉到她面色不对，低声询问道：
“季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嗯。”
季晚淡声道，“我明天还约了人，大家继续，我去把账结了。”
她顺势而下，随即便拎着包包走出包厢。
一路走出酒店，却不巧碰到外面风雨大作。
夏夜的天总是说变就变。
季晚站在酒店门口，高跟鞋踩在奢华的大理石地面上，微微仰头望着落地窗外断线的雨幕，只能暂时停下离开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