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抛出的问题，很久都没得到回应。
她心头涌起一抹不满。
就这么难回答吗？
车子低速行驶在绿荫大道上，夏日的灼灼日光透过车窗，笔直地打在男人身上。
男人修长手指松散握着方向盘，闻言轻扫了眼身旁女人，见她低头不解的模样，他心里又莫名又好气又好笑。
＂顾太太。”他漫不经心叫她。
季晚抬眸：“嗯？”
“你觉得，你觉得我们像夫妻吗？”
季晚被问得微微一怔：
“没有像不像，我们本来就是。”
顾北烬淡淡瞥她一眼。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维护你吗，这就是答案。”
季晚听着男人清晰低沉的噪音，心头微触。
是啊，他们本来就是夫妻。
比起季振华跟季萌萌两个外人，顾北烬想着她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反应过来后，季晚微抿了下薄唇，自知问出来的这个吻问题有些无聊。
大抵是习惯一个人面对麻烦事久了，突然出现一个人站在她身边，愿意将她护在身后，会有那么一点点不习惯。
车子缓缓行驶着，季晚注意到这不是回顾家的方向，轻皱眉头问道：
“这是要去哪？”
“老宅。”顾北烬淡声应答，“老爷子今早出院了。”
季晚反应过来：“所以你一早离开，是去接爷爷了？”
“嗯。”
“那爷爷知道你出事的真相吗？”
顾北烬顿了顿，语气微沉了几分：
“顾承舟目的明显，他老人家在商界打拼了大半辈子，这样拙劣的手段怎么可能看不出？”
季晚试探继续问下去：
“那爷爷有没有说怎么惩治顾承舟？”
“待会不就知道了。”
季晚看得出顾北烬不太愿意提起顾承舟，便没再追问下去。
回老宅的途中，一路畅通无阻。
刚到，季晚远远地就看到老宅门口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穿着一身黑色正装的林特助似是在门口等什么人。
频频地抬起手腕看着时间，见他们的车过来了，赶紧迎上前。
顾北烬下车，顺手拉开后座车门，给林特助使了个眼色道：“东西在这。”
眼看着林特助上前，伸手就要去碰后座的东西，季晚眸色一沉，立即叫住了他：“住手！”
林特助动作一僵，迟疑道：“太太，您别误会，是顾总让我帮忙把东西拿去修复的。”
季晚疑惑地朝顾北烬看了一眼。
她悬着的一颗心还未放心，后腰处就袭来一股温热的力量。
顾北烬大掌贴在她腰间，轻拍了下：
“放心吧，林特助是自己人，东西交给他不会出问题。”
季晚抿紧唇，目光晦暗地看着那堆看不出原物的碎纸，心里还存着几分忐忑。
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对她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