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闪过,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眼因为震惊而瞪得圆圆的,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
在他身旁,江司保的眼神几乎要因为焦急和担忧而撕裂,他紧紧地盯着江泽均,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反应。
江泽均此刻,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他蠕动着嘴唇,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懊悔,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地低语道:“丢了。”
“什……什么……”
“丢了……”
“那是我江家立足的根本,被你给丢了。”
江司保的脸色变得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膛急速起伏,青筋暴起,愤怒早已达到巅峰。
在亲儿子的刺激一下,身体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他的情绪崩溃,他的理智在消失。
嗡!!
在这一瞬间,江司保的大脑被黑暗吞噬,血压飙升,像是要将他的心脏压垮一般,身体失去平衡,没有任何预兆,就这样直挺挺向前倒去。
“爹爹爹……”
“爹你不要吓我……”
在晕倒前,他听到江泽均的惊叫声。
“此…此事,保密。”
留下这句话,江司保就晕厥过去。
……
与此同时。
大佛寺,香火鼎盛。
在寺庙的一隅,有个叫罗汉堂的殿堂,这里供奉着历代高僧的法相,也是大佛寺高层商量要事的重地。
广济长老缓缓摩挲着手中的佛珠,声音不咸不淡:“江家这次怕是要亡了,招惹那么恐怖的厉诡,屠族还是轻的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寺庙首座,一位身穿黑色僧袍,面容严峻的僧人,不禁冷哼一声,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这也是他们自己造的孽,怨不得旁人,江家祖辈虽然对我佛深怀虔诚,但近年来的晚辈却少有前来祭拜,信仰之心已经淡薄。”
“再说他江家,为何非要做些令人发指的恶事?如今,家族中的江戎行,惹上了因果报应,时日不多,这是他们自食其果。”
方丈法照静静地站在殿堂之中,耳边回荡着几位长老的议论声。
然而,方丈法照却并未立即回应,他的面容平静如水,眼神深邃,仿在思索着什么深远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殿堂内讨论声消失,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方丈的开口。
终于,法照缓缓地抬起头,他的声音清幽而有力,如同山谷中的回音,悠扬而又不失坚定:“关于厉诡一事,我必须明确声明,这与大佛寺无关,本寺乃是修行之地,不卷入世俗的纷争。”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布广的悲剧,那是他个人的不幸,他的死,是因为他动了贪念,误入歧途,最终走上了不归路。这是他个人的选择,与大佛寺无关。”
法照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警告:“至于槐阴谷的厉诡,其实力的确非凡,非同小可,轻易招惹此等存在的人,将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若是与之为敌,恐怕无人能够保全自己。”
最后,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玩味:“至于齐家,他们似乎正坐观成败,准备从中取利,他们的心思,我们不难猜测,但这也是他们的选择,与我们大佛寺无关。”
说罢,方丈法照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江城家族势力分别是江家、柳家、齐家。
这三个家族。
都有实力不俗的驭诡者坐镇。
江戎行命不久矣,即使恶诡不来,江家消息一旦流传出去,其后果,就是被另外两家吞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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