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看上去也不像是个钟的形状啊，为什么叫大时钟呢？”
罗战一边盯着卡尔的动作，一边好奇地问道。
卡尔手中的这一片小型星空，从外表上来看，和已知宇宙的随便一处星域的景色都并无两样。但就是不像钟表的样子。
“大时钟最早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钟表的形状，当然，和你们地球人理解的钟表不太一样。也是在那个时候，太空校长把它命名为大时钟。”
“不过，随着科技的发展，大时钟的各个零件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升级，外观上也进行了一些改变，不过名字倒是没有变化而已。”
卡尔倒也是耐心，一边操作着大时钟，一边回答罗战的问题。
“这样啊...”
罗战点了点头，随即又说出了一个问题。
“那，这玩意儿怎么会到你的手里？”
罗战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毕竟大家都知道，大时钟这个天体计算机其实是太空校长创造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到了卡尔手里，然后就一直在冥河。奇怪的是，太空校长也没有说要从卡尔这里拿回大时钟。要知道，这玩意儿可是已知宇宙最强的天体计算机啊！就这么丢了，不去拿回来，是不是有点太大方了？
“你问题很多啊。”
卡尔面无表情，看了罗战一眼。
“这不是无聊嘛，聊聊天。”
罗战有些不要脸地说道。
卡尔作为宇宙中的大神，几万年的大神，知道的隐秘很多，趁着这个机会，如果能多了解一点，多知道一点，那也是很不错的。
“罗战，你我都已经步入了永恒生命的层次，如果这就让你感到无聊的话，那我只能说对你表示很失望。”
卡尔摇了摇头，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
忽然，卡尔嘴角微掀，笑道：
“不过，如果你是这种静不下心来的性子的话，我倒是觉得你很有可能成为凉冰那样的情况。这，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呢。”
罗战还太年轻，满打满算连五十岁都没有，相比于存在了几万年的大神来说，他并不知道永恒的生命，无穷的岁月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哼！放心好了，不会的！”
罗战轻哼一声，对卡尔的话嗤之以鼻。
他只是想从卡尔口中套出一点东西来而已，又不是真的静不下心。
“呵呵，或许吧。”
卡尔轻呵一声，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像这种东西吧，需要自己去经历，才会感受到。
宫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但罗战还有些不死心，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你可以问，但有些事情，我不会回答。”
卡尔忽然说道。
“嗯...好吧，那我问一点别的。”
罗战用手掌刮了刮下巴，思索了一下，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我想问问，你的...人生经历。”
“还有，你为什么会喜欢研究死亡和虚空呢？正常人都不会去研究这种东西才对。”
卡尔听到这话，眸子闪烁了一下，就连手中的动作都停滞了几分。
“这个问题...我确实可以和你谈谈。”
卡尔轻声道。
随即，他看了一眼被放置在大时钟里进行分析的触手。
“这东西的虚空隐藏属性很强，就算是大时钟，想要破解也需要一段时间，也好，我们可以谈谈别的。”
卡尔手一挥，把手边的大时钟投影给移了开来。
真正的大时钟体量是非常巨大的，它放置在了冥河中的一个星系中，有几万颗恒星作为能量来源。卡尔手里的这个，只是一个投影而已。
接下来，卡尔伸手，往罗战的位置上一挥，一个座位便出现在了罗战的身后。同时，他的身后也出现了一把暗红色的椅子。
“坐下说吧。”
罗战没有多说什么，坐了下来，看向卡尔。
“其实，我都快记不清楚了，我已经几万岁了，那段时光，我也不怎么愿意去回忆。”
“我出生在一个非常贫瘠的星球，那里的文明非常落后，比你们地球的文明还要落后很多。在那里，争斗，血腥，死亡，每天都在上演。
那个时候，我很害怕死亡，因为我发现，生命体一旦死亡，他的意识，他的一切，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消失，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阻止。肉体的腐朽，灵魂的消散，带来痛苦，带来恐惧。”
“我的父母呢，他们很好，在纷争的时代把我保护地很好，甚至还满足了我一些对于科学研究方面的需求。我那个时候很聪明，发明出了一些，你们现在叫热武器。那个东西的威力很大，也让战争进一步升级。死亡在增多，最后，我的父母和家人，也死在了热武器的炮火之下。”
“然后，我开始研究死亡，研究能让我父母复活的方法。但是，很难，真的很难，我几乎找不到任何的头绪，直到，太空校长找到了我。”
“他那个时候应该是在游历宇宙，而我，因为带领了我那个星球的文明发展，被太空校长注意到了，于是，他把我带在了身边。他教导了我很多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知识，神体技术，虫洞技术，宇航级文明的知识。那段时间，我很开心。”
“到后来，积累了一定的知识量之后，我就成了超神学院的导师，跟随着太空校长，见证神河文明，接触天使文明，见到凉冰。”
“凉冰她，是一个很优秀，很智慧，在当导师的那段时间，我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和凉冰一起探讨知识，研究宇宙的奥秘。说起来，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够鼓起勇气去...”
“停！”
罗战听到这里，直接打断了卡尔的讲述。
听故事是可以的，但听别人追求自己的妻子，那感觉可真不怎么好！
卡尔见罗战反应这么大，脸上依旧古井无波。
“放心，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和凉冰发生什么，我欣赏她，仰慕她，但又不敢跨出那一步。而现在，我已经是幻体，凉冰她不愿意成为幻体，想来，也是没有机会了吧。说起来，也算是一个遗憾。”
“我遗憾你****！”
罗战脸色有些难看，心中把卡尔给骂了不知道多少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