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开机有一段时间,张芜照常专注扎根剧组,心无旁骛地一心研究剧本。
剧组其中一个男演员是大腕,除了导演制片是能横着走的人,张芜这款长腿偏甜美型的美女正是他的菜。
借着要串剧情的理由拿起凳子坐到她旁边。
他一靠近,张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好像某个食物过期了。她眉心一蹙,面上微笑示人,“周前辈,您有什么事吗?”
他梳着大背油头露出邪魅笑容,坚守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原则,手背有意无意触碰张芜的手,“我们来对对词,一会儿要演戏。”
“不用了,”张芜自动弹开一米远,周围人有几处目光已经朝她看来,她眨了眨眼再度确认。
是朝她看来的,眼里有鄙夷,调戏,玩味儿…
够了!张芜内心喊道,她抑制住恶心转过头,朝李笑使了个眼色,李笑收到指令叫导演。
“你别装了,大家都是混这个圈子的,我知道自己长得帅演技好,许多迷妹往我身上扑都来不及,”男人盯着她纤细的手,正要伸出手摸,一声呵斥停止了恶行。
导演是个常年健身圈子里有高资源的北方女人,生得优雅却是洒脱正义感爆棚的人,她生平最看不惯某些恶臭男借机揩油。
她一把拍开男人的手,双手叉腰挡在两人中间,“做什么?拍个戏瞅你嘚瑟的在这叭叭在那摸鱼的,人物情感拿捏了吗?一场戏八次NG栽在同一个地方还有空玩,收起你的闲心安静拍戏,再有一次就给我走人,剧组最不缺的就是演员。”
被说得无地自容的男人握紧了拳头也不敢吭一声,搬着板凳临走前看了一眼张芜。
导演助理献上椅子,她坐在张芜旁边坐镇,时刻盯着每个觊觎女演员的人,当然除了那些往上贴的拦不住之外,别的能护一个算一个。
她敢怼人是因为家里是军政背景,她前几年从排球运动员退役,因为对拍摄导演感兴趣去国外进修了几年回来,和几个圈内好友挑了些剧本专门来电影,没别的爱好就是兴趣。
没想到越做越大,找上门的剧本根本拍不完,未来七八年不用瞅。
“谢谢导演,”张芜满眼感激地看着她,此刻她想不出别的语言表达,一句简单的感谢胜过许多优美句子。
导演摆摆手笑道:“嗨小事儿。”
说完坐了一会儿就去给另一个演员讲戏。
而那个男演员和同伙合作,一边负责拖住导演,他趁机再次接近张芜,自从开机仪式看到张芜就贼心不死。
张芜料到对方会纠缠不休,起身朝着房车走去,男演员一边笑着叫她,一边跟在身后。
这就让很多人认为张芜对他不礼,从而对她的印象差到极致,这就是他的目的,为的就是让张芜回头看看除了自己不会有人对她这么好。
“张芜,有段感情戏我不太明白我们对一对,你走慢点,别去隐蔽的地方,小心点。”但他嘴上的红已经被黑色笼罩,脸上笼罩阴沉。
张芜在戏里穿的带一点高跟的鞋,走起路并不快,而男演员穿的运动鞋三两步追上她,他的手刚要碰到张芜肩膀。
张芜也做好了找个无人的角落用柔道撂翻对方,只不过还未出手就听到身后咯吱的声音,随后是一声惨叫。
“你…你是谁?”男演员忍着手腕脱臼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年轻女人,他想挣脱却被女人两指捏着骨头,“放开我!”
“嗯?”张芜转过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人,她从头到脚一身黑,右手摘下墨镜。
男演员面露难色,浑身发抖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白影后,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我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了。”
女人冷笑一声,张芜猛然偏头看向她,一步步走到她右侧,熟悉的侧脸眼角的泪痣让她手微微发抖,眼眶慢慢浸湿,发觉张芜在看自己,她偏头笑着,眉头一挑温柔道:“没事吧?”
张芜摇摇头,就这么盯着她。
白仪阴沉着脸看向男演员,轻轻转动对方手腕,致使男人面向张芜,语气冰冷道:“道歉。”
男人迫于威严,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张芜木然看着毫无波澜,甚至想笑,白仪是谁啊,她看出张芜眼底的不屑,手上加重了力道。
他疼得龇牙咧嘴,被白仪那双恶狼似的眼眸凝视,弯下腰诚心道:“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
张芜刚要抬手拍白仪肩膀说算了,这事就过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仪瞥了一眼周围没人,露出不悦,“只是不调戏她吗?”语气生硬且冷淡,是张芜从来没听过的。
印象中她认识白仪以来,对方没有对自己或者所有人这样,唯一的这次还是因为别人冒犯到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高兴。
“以后对别人不敢了,”男演员直冒冷汗,再不松手恐怕他的骨头就碎了。
白仪松开手的同时掌心稍稍用力打在了对方手背上,一道白色极细的痕迹迅速见红,男演员弯腰捂住手。
“还不滚!”白仪目光紧锁对方直至离开,右手接过张潇递来的湿巾擦去左手中指缝的血迹。
她从兜里拿出新的湿巾走上前,轻轻抓过张芜左手仔仔细细边擦边看她,轻声问:“这只手碰的你,对吗?”
张芜从刚刚霸总剧情回过神,白仪微凉的触感为她燥热的心情带来降温,视线相撞,她轻轻点头。
“我…”白仪刚想上前抱住她,余光看了眼不远处的导演,她立即松开了手,张芜微愣,眼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淡然的神情。
“哎呀,白大小姐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派人接你。”导演蹦到她身边,对着面色微红的张芜笑了笑。
“您是大忙人,怎么好劳烦您呢,”不过是娱乐圈客套的话,白仪从小耳濡目染听多了自然也就说上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