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吗?”白哲用笔戳着下巴,“为什么只有一个女孩,还有我呢?”
白仪不假思索地说,“是未来长大后的我。”
白哲心里一阵酸楚,他想拿起笔在妹妹旁边画上自己,但他怕好不容易开朗的妹妹又会封闭自己。
未等白哲思考完,白仪在天空的地方画上一轮明月,指着月亮看向白哲。
“这是我,”他一下明白白仪的用意,这是最亲密的人才会拥有的位置,只有夜晚会照亮她的世界。
“爸爸是哪个?”他试探性地问。
白仪指了指宽阔的大海,在她心里父亲永远是坚实的后盾,对她无限宠爱。
他没有接着问下去,因为在她的画作里,没有代表母亲的物品。
尽管白家父母前一天晚上如何吵架,第二天还是领着白仪去了在京最好的医院检查。
但得出的结果都是身体无大碍。
白仪坐在父亲身边静静望着走廊,每个人从她眼前闪过没有任何画面,唯独她注意到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她身着蓝色连衣裙,嘴里叼着棒棒糖,背着单肩包一脸苦恼。
“妈,您不能因为自己孤单就把我从学校拽过来吧。”女孩另一只手腕被女人拉着,想挣脱难上加难。
身着米色休闲西装的女人得逞一笑,“乖女儿你就权当出来玩,一会儿你坐门外的椅子等我,大概十分钟结束工作,我带你去游乐场。”
“谁家出来玩的第一站是医院啊…”女孩双手抱臂控诉这个爱玩的母亲。
白父见到女人,满眼激动地伸出手,“您好姚医生,我是白……”
姚梦跟着聊了几句,白母刚和另一个医生那里出来,三个大人开始见面客套话。
张芜见身边的白仪闷闷不乐,看了一眼刚刚情形,从包里掏出几颗糖悄悄塞到她手里,笑意盈盈地说:“别怕,打针一点不疼的,我妈妈说嘴里会苦一点,到时候你吃一颗糖,嘴里会变甜。”
她望着眼前这个充满阳光的女孩,心底泛起暖意,张芜见她眼眶湿润,抽出纸巾小心翼翼擦去她眼角的泪,暖心安慰,“哭了就不美丽了,我们女孩就是要开开心心,难过的事不要放心里。”
“嗯嗯,我是白仪,”她吸了吸鼻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张芜抬头看了眼正在忙碌的母亲,左脚踩在凳子上,大拇指擦过鼻子,对着白仪做了个挑眉的动作,笑嘻嘻说,“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张名芜。”
才上幼儿园的白仪认识的字不多,显然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两个字,张芜看懂她似懂非懂,刚从包里掏出纸笔写下第一个字。
白仪被父亲拉着进了病房,张芜蹭的站起来将纸递给白仪,“我叫张芜。记得每天要开心。”
等那家人和母亲进了办公室,张芜重新抽了纸,擦自己踩过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臂。
经过的医生护士看这个气呼呼的八岁小姑娘,不禁露出笑容,这位是院里姚教授的女儿。
每天放学都被拉来当陪玩。
“怎么可能!”
白父看着检查单,手不停颤抖,转过身擦去眼泪。
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到极致,姚梦示意他们保持安静,帘子后面的白仪还在熟睡中。
他指着“抑郁症”的字样用恳切的眼神望着姚梦,希望从她眼里看到一点否定的答案。
但很可惜,并没有…
“现在是轻微,”她不忍心继续说下去,努力将泪憋回去,看了一眼由风吹动帘子后面稚嫩的小脸,对上白父时的语气变得冷静,“我建议离开让她不舒适的地方,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一直沉默的白母走上前揪住姚梦的衣领,“你凭什么说我女儿有病,你…”
白父及时捂着她的嘴,将人拉回一段距离,紧紧抱住妻子,目光呆滞地看着白仪。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