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仪房间门被打开又关上,她眉头一皱,听到白哲悄悄说:“别装了,他们都走啦。”
她眼眸露出笑容,唇角勾起,双手撑起身子靠着床头,竖起大拇指夸赞,“哥,你这办法真厉害,接下来就看我的。”
白哲轻捏她的脸,“我是让你用苦肉计,但…你怎么能真的喝酒?要是万一出事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我心里有数,”指腹摩挲那枚戒指,望向窗外,“为了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她还在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要亲口告诉她。”
“真羡慕你,”白哲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搬来凳子坐下,自嘲道:“不像你哥哥这么胆小,连自己喜欢的事业也不能选择。”
白仪拍了拍他肩膀,挑眉道:“但你可以选择喜欢的人,人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要舍弃一样东西。所以…你看上谁家姑娘,我帮你说媒。”
拍掉她的手,指尖戳了戳白仪的额头“没个正形,你先休息,明天跟他们谈谈。”
“明天你在吗?”
“在啊,这么重要的事,我肯定要为你撑腰。”他低头看向白仪的戒指,认真问:“你一个人搞垮祁阳会不会有难度?”
白仪眼角微红,抓着戒指的手倏地停下,压低声音:“你别忘了,还有我岳父帮忙,祁阳就算不死也是损失惨重,他不会再有一兵一卒。”
“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她目光如炬,那股狠辣露出,“等他录制完这个节目,一月份。”
白哲看她无大碍,便离开房间让她一个人安静欣赏夜晚。
今年,是她第一次在家度过,白仪格外想念那个抱着自己胳膊撒娇的小兔子:她应该忙完了吧?
心里想着,指尖一直翻着这几天的未回复消息,未接通的电话,她试着再次拨通电话。
在等对方接通,她想告诉她、自己多思念她,想告诉她、她们的事马上有结果了,想告诉她,明年春节带她回家见父母。
“喂…”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声音。
白仪心头一震,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她耳边,唇齿微张开,“喂…”
她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接着对方的话说了句“喂”,却忘了对方是她心爱的人。
刚阖上眼睛的张芜听到白仪温柔的声音,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左右扫视不知道在找什么,目光落到房间门,掀开被子走到门口锁了卧室门。
靠着墙面,唇角泛起笑意轻柔道:“白老师,你还好吗?”
被叫到的她回过神,指尖在唇边轻轻摩擦,点了点头,旋即反应过来,“嗯嗯,我刚吃完晚饭…明天和父母谈论我们的事,马上你就能…”
“咳咳…”张芜立即捂住嘴,但还是传到白仪那里。
“什么时候感冒的?你怎么…”白仪心急如焚跳下床,拿起放在沙发的衣服出门去找她。
“没事没事,我刚刚被口水呛到了。”张芜才不会说是因为自己睡了一天没吃饭,现在饿得流口水。
她拿在手里的外套顿了顿,随即笑出了声,电话那头传来怒嗔:“够了,谁还没个流口水的时候。”
这一晚,两个人虽异地,这通电话仿佛彼此就在身边陪伴,直到天色渐白,她们的通话记录又保持在几百分钟。
不知是谁开的头,打电话一整晚在她们之间形成了无言的默契,没有人打破。
每天七点起床白仪已经形成习惯,洗漱,换衣服,整理床被。出门之前对镜给自己一个微笑,这也是她看张芜每天必备的动作之一,刚开始抱着好奇心学习,在一起久了这个习惯成为了白仪必备“单品”。
看着还在通话的手机,自己宝宝肯定还没起床,轻声对着那边说:“早安宝宝,我先下去吃饭啦。”
关掉屏幕,并未关掉通话,她想等张芜醒来挂断,这样她就知道对方几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