е“我的被子怎么湿了?”
“谁往我被子上浇水了,有胆子干没胆子承认是吧,有种就站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脸,一个个黑了心肝的玩意儿!”
杜绒绒烦躁地将湿淋淋的被子卷起来,眼神不断在两个室友身上来回扫视,如果目光有实质的话,恐怕这两人身上早已浑身遍布窟窿眼儿了。
全是些心术不正的东西。
嫉妒自己长得好看、得主管亲睐,这些女人就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欺负自己,哼,全都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见没人承认,杜绒绒冷哼了声,抱起被子就下了楼,一口气跑到主管面前,委屈地红着眼圈说自己没法睡觉。
“主管,这让我怎么睡?”
她将湿被子摊开,要哭不哭地咬着唇。
主管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男人,长相平平无奇,对杜绒绒颇为关照,此刻见她一副委屈兮兮的可怜样儿,心尖忍不住就是一颤,故作关心地走上前,翻了翻湿被子,道:“谁干的?”
“不知道,她们都不承认。”
杜绒绒的委屈快要冲破天际。
“屋子里除了我就两个人,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或者是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排挤我,可能是见您平时对我多有关照,心里不平衡了吧。”
“主管,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白主管被杜绒绒娇滴滴的声音喊得骨头都酥了几分,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为她主持公道,还将自己的被褥借给她,让她先对付一晚上。
“你的被子我负责帮你烘干。”
“那就谢谢主管啦。”
杜绒绒莹白脸颊上满是崇拜。
“主管您对我最好了。”
白主管一听,腰板挺得更直了,整个人膨胀得都快爆炸了,全然忘记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亲自护送杜绒绒回了宿舍,顺便将两位室友警告了一番。
“大家都是同事,同事之间要互相帮助。”
这话听在两位室友耳朵里格外讽刺,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高个女人突然开口,意味不明道:“就像您帮助杜绒绒这样?”
白主管一噎,心里明白自己对于杜绒绒的关心已经超出上下级的范围,打着哈哈开起了官腔。
“我对大家一视同仁。”
“不会因为某个人搞特殊,那个谁,你刚来咱们厂子的时候我不也对你比对别人多关心一些,现在你要将这份优良传统延续下去,互帮互助,别背后搞小动作欺负人。”
高个女人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这白主管年纪不大却是是资深老色鬼,他那是帮助自己?分明是想和自己搞暧昧,只是自己行的端坐的正,没给他机会罢了。
不像这杜绒绒。
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整日在领导面前搔首弄姿,出卖色相、投机取巧,和这种人住一起都染上了骚臭味。
见杜绒绒高昂着下巴站在白主管身边,高个子女人愈发鄙夷。
看着吧,用不了多久,这女人就笑不出来了。
厂子里谁不知道白主管家里有个比母老虎还要泼辣上几分的老婆,平日里大家都不敢和白主管多说一句话,生怕惹来无妄之灾,偏这杜绒绒胆子长毛敢去拔老虎毛,那就拭目以待吧。
等白主管一走,杜绒绒就将被褥重新铺好。
“有本事继续浇水啊,这可是白主管的被子。”
语气里的显摆和得意压都压不住。
半分都不觉得睡陌生男人被褥有何不妥之处。
两个室友有些无言以对,半晌,高个子女人才悠悠来了一句:“某些人啊,趁着能笑出来就赶紧多笑笑吧,毕竟再过不久就要哭咯。”
杜绒绒一听就拧起细眉。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