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套,今晚大家睡得也早。
魏仁睡在荣小刘的房间,王泽仁不想去大通铺挤,就跟小满睡一块。
许温言揉了揉肩膀,正准备躺床上呢,陈三林这时候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
里面还有晒干的刺玫瑰。
“哇,我陈哥这么懂事啊,我腿酸死了。”许温言一个仰卧坐起,利索的将袜子脱了下来。
陈三林顺势接过:“给我吧,一会我洗。”
随着脚丫放进热水的一瞬间,许温言只感觉一天的疲劳都消散了:“啊——真舒服啊~”
“媳妇。”陈三林抓起许温言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
“怎么了?”
陈三林抬起眼眸,深情的看向他:“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担心你离开我,我是不是有病啊。”
“是有病,这叫恋爱脑,没救的。”许温言同为原生家庭的孩子,自然知道陈三林这是为什么。
那种心理的残缺会导致他们非常渴望爱。
“那不是夸人的话吗?”
许温言用左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当然不是,之前逗你玩的。”
自从有了肥皂以后,身边人脑袋也柔顺干净的多,许温言给陈三林顺毛的时候也不觉得扎手。
还有一点就是这古人的发量真的太多了吧,许温言自诩上一世自己也是秀发飘飘。
但跟这里的人对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其实少洗头是对的,现代的洗发水工业味太重了,清洗的太干净,会破坏头皮表面的油脂平衡。
头油是对头皮起到一个保护作用的,过度洗头最伤头皮了。
“那什么是恋爱脑?”别看陈三林这么大个个子,心思还是比较单纯的。
许温言思索了一会:“大概就是,很喜欢一个人吧,离开一瞬都会想念。对方伤心了他也伤心。
对方难过了他也难过,只要是做让对方开心的事情,自己再累都无所谓。”
“那这不应该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品德吗?”陈三林不解道。
许温言笑了笑:“害,谁说不是呢。但是啊有些人会觉得这是强占有欲,会让他们觉得不舒服。
还有的就是这种人做起来很累,那种疑心病时时刻刻傍身的感觉,应当是不好受的。
而且啊,一旦对方离开,他们会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所以呢,人们大多觉得这个词,贬义多一些吧。”
陈三林猛地摇了两下头:“不,我觉得爱情就应该是这样的。”
“当往往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才知道如何伤你最深啊。”许温言看着陈三林不解的样子,又是轻轻笑了两声。
“哈哈,行了,你想怎么理解都行,反正啊小爷这辈子已经被你这个恋爱脑套上了。
小爷又逃不掉,也不想逃,知不知道。”
“我也是。”
小满房间内。
煤油灯的灯芯在夜色中闪烁着,两人洗漱完坐在凳子上。
其实小满跟王泽仁接触的不多,两个人在一起实属没什么话说。
“小满,你喜欢过别人吗?”王泽仁一只腿踩在椅子上,双肩趴在腿上,脸侧着看向窗外。
乌黑的长发径直垂落,一丝丝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几分清冷。
“喜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