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悻悻离开,谁见了帝王不发憷的。
只剩下君臣二人,池保保装成仍旧视物不清的瞎子,这样就不会尴尬了。
帝王稳坐,因着面冷而气势逼人,尤其那双眼睛盯着谁时,具有一种锋利的穿透力。
但她装瞎装厚脸皮,就刀枪不入了。
丰越天淡淡的看着‘他’在那边儿表演,用两只手摸索着空气,摸索着桌子,摸索着椅子。
最后挪蹭着坐下了。
“……”
有时候心内真有一股冲动,想把‘他’打包成一团然后架在弓上射出去!
“刚刚进来时就看到了朕,这会儿又装看不见,你做戏是骗谁呢?”
“天色暗了臣这眼睛就瞅不清了,皇上恕罪。”
嘴上说恕罪,屁股是纹丝不动。
丰越天觉着自己若是跟‘他’计较,会被气的肺子都炸了。
为了自己长命百岁,不计较的好。
“刚刚跟营地的兵士吹嘘,哪部分真哪部分假啊?”
谁知道他对这个还感兴趣呢。
池保保想了想,“都是假的。他们爱听我就瞎编给他们听呗,反正一说一乐呵的事儿。”
他轻轻吐口气,“倒还真从未听说过你与女子有过什么纠葛,如此说来你还是童子身呢。”
说到这儿他转过脸来看‘他’,好像在笑话他似得。
池保保有一种被他的表情侮辱的错觉,遂把腰杆一挺,“怎么可能?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没睡过姑娘,传出去都得以为我是废人呢。”
“那你倒是隐藏的好,从未听说过有姑娘跟你。不如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姑娘啊?”他眸子一眯,继续追问。
“就……挺高的,很结实,腿也长。体温很高,发力的时候能把我勒死。”
她又没跟姑娘睡过,说的都是他。
丰越天果真疑惑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感觉好吗?”
“不好。所以臣决定以后都不找姑娘了,没什么意思。”
帝王眉峰舒展开,他好像也明白‘他’转性的原因所在了。
因为与姑娘相处并不愉快,所以那阵子就盯上了自己。
八成是在自己这里什么都没得到,现在又对此不热衷了。但也兴许心底犹存吧,对他仍有所想。
就是不知他仅存的那些幻想和期盼还能在心中留存多久……
“皇上必定身经百战了吧,可不是我这种索然无味的经历可比的,嘿嘿。”
池保保忽然猥琐,还把大脸凑过来一副欲知详情的模样。
丰越天抬手把她脸推回去了。
“朕不似你不将清白当成一种荣耀,被人随意沾身兴许会染上神仙无救的病。”
他语气忽然压低,跟个老中医似得。
池保保都有点儿傻了,“皇上仍旧如新生般的冰清玉洁?”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
男人啊,善于撒谎,张口就来谎话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而且从脸上窥不出一丝破绽来。
这若不是自己亲身上阵曾两次跟他那啥那啥,还真信了他的屁话!
“你那是什么表情?是觉着朕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