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陆红琴回到陆家时,天还没亮。
轻轻把昏迷中的陆红琴放在床上,又给她带上被子。
陆红琴脸色苍白得不行,手里还紧紧抓着断成半截的骨剑。
柳还真试了几次,都没把骨剑从她的手里掰开,最后只能无奈,把骨剑连着也收进了被子里。
“阿巴阿巴阿巴!”娃娃指了指陆红琴,又眼巴巴地望着柳还真。
这娃虽然现在会说一些话,但通常说的都比较浅显易懂,像现在这么复杂的话倒是说不出来了。
但柳还真还是听懂了,他摇摇头道:
“最后一剑,其实她身上其实没受伤,是剑心被斩了才导致的昏迷。”
“阿巴?”娃娃挠挠头,不太明白柳还真说的意思。
“该怎么说呢?”柳还真也有些无奈,摸了摸娃娃的脑袋:
“红琴以前都是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谁来了她都可以一剑战之,这种勇往无前战而必胜的心态自然能让她的剑道突飞猛进。
“但一旦受挫,就很容易夭折。
“比如这次遇到的无头骑士,实力和剑术就不是现在的红琴能抵挡的。
“这一战,碎的不只是剑,还有她的剑心。”
“阿……巴……”
娃娃歪歪头,然后又重重点头,反正她啥也不懂,装作听懂就好了。
显然柳还真也没指望这娃能听懂,他轻叹了声,又给陆红琴盖好被子,这才轻轻离开她的房间。
至于娃娃,显然是想留下来陪她,便坐在床边,晃荡着两条小腿,望着沉睡中的陆红琴,小脸拉垮着,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从房间出来,下了楼,柳还真坐在一楼的沙发上。
此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但柳还真也懒得再睡觉了,就这么坐着发呆。
他倒是真没想过那把骨剑会这么被斩断,毕竟是附了魔灵剑的幻影的,而且陆红琴是在入魔状态被斩断的剑,可以说剑心和魔心都受到了影响。
陆红琴剑心通明,更是想靠着一把剑,和柳还真一起走到最后。
现在,剑断了,剑心也碎了。
柳还真眼眸微垂,坐在沙发上沉默许久,最后摇摇头苦笑道:
“难道是我实力成长得太快,给她压力太大了吗?但一路走到现在,抱大腿的是我好吧?
“还是说我这个腿部挂件太捞了,她觉得压力大带不动我?”
自言自语着,柳还真眼中的苦笑更甚了。
他确实想起来,之前不管是在海上,还是回到大陆,陆红琴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参悟《魔灵剑》,更是在修习剑道。
血玫瑰号众人在喝酒,谈天说地的时候,她在修炼;
柳还真和白荼打闹的时候,她在修炼;
娃娃缠着柳还真到处扫荡小吃摊,来回晃荡的时候,她也在修炼……
尤其是回到大陆后,更是像受了刺激一般,几乎是争分夺秒的修炼。
那时柳还真还以为陆红琴确实是喜欢修炼,看到剑道后就喜欢得不得了,甚至还有可能是入魔程度深了,对魔灵剑有种天然的痴迷。
但现在想想,以前师兄练魔灵剑入魔的时候,除了入魔时会发狂外,其他时候还是很正常的。
至少还会和柳还真一起偷看山下的寡妇洗澡,也会在路边蹲着看妞。
当时师兄还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入魔这么久还能保持心智的重要原因就是,我每天都保持心情愉快。怎么心情愉快呢?那就是看妞。”
再想想陆红琴当初在文歌市时,她除了是夜皇后外,也是个正常的小姑娘,至少那时柳还真和她相处时,还是喜欢吃好吃的,喜欢坐在沙发上晃着腿,喜欢吹吹风,看看太阳,甚至偶尔还会运动锻炼的正常女孩子……
而不是现在的武痴。
想到这里,柳还真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眼中出现一丝怅然,他甚至还有些愧疚:
或许,我对她的关心没有我想的多。
心里想着这些事儿,柳还真忍不住拿出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咔嚓!”
门响了,一个蘑菇头从门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轻轻关上门,又鬼鬼祟祟望楼上走。
走到客厅时,见着沙发上坐着个乌漆麻黑的人影,还有嘴上燃着的火星,蘑菇头明显吓了一跳,一句国粹就飙了出来。
“啪!”
家明刷的按了开关,见着柳还真像个雕塑一样坐在沙发,满脸丧气,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
“姐夫,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处着干啥子嘞!”
柳还真没有回答,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家明嘘着眼,忽然恍然大悟道:
“哦,我懂了!你犯了男人都犯的错,被我姐当场抓到了?
“这个事儿我爸有经验,男人嘛,跪下认个错没什么问题的。一次跪下不管用就多跪几次,再哄两句就行。
“女人嘛,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见着家明这么老气横秋颇有经验的样子,柳还真忽然觉得陆华皓在家里的地位是真的地。
江兰教育老公的时候都是当着两个娃的面,瞧瞧都给孩子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只希望深更半夜做一些付费节目的时候锁好门,别让这俩娃听到不该听的。
柳还真回过头,呐呐道:
“我没犯错。”
“没事,姐夫,我懂!每个男人被抓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家明屁颠屁颠坐在柳还真身旁,柳还真一愣,古怪地看了家明一眼。
“姐夫你怎么还抽烟啊?”家明看着他手上的烟。
“心烦呢。”柳还真叹了口气道。
家明也拖着下巴,叹了口气:
“要不也给我一根?我也心烦。”
“小孩子抽什么烟?”柳还真敲了家明的脑袋一下。
这娃脑袋硬邦邦的,就跟敲石头一样。
“你有啥烦心事?”柳还真吸了口烟,好奇问道。
难道又被哪个小混混欺负了?
“我自己做了一个装置,放在我爸的车上,这装置集跟踪、检测、报警、自我摧毁、信号屏蔽于一体。但我发现这个装置坏了,还怎么都检查不出原因。”
家明揉了揉蘑菇头,眼里都有些憔悴了。
等等,你把这玩意儿放在你爸的车上?你究竟想干嘛?那个自我摧毁不会是定时炸弹那种玩意儿吧……
柳还真当时就惊了,忍不住吸了口烟,他还真是没看出来,原来家明也是潜在的反社会份子,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啊。
红琴有这么一对弟弟妹妹,真够她操心的了。
“怎么坏了?”
柳还真没有阻止,并且当场上交罪证,而是好奇地问着。他现在对家明的机械水平还是有一定信心的,这娃打小聪明,不像是做个跟踪装置都能一直出错的程度。
“哦。我那个装置隔一段时间就提示我出现持续性有规律地震的信息,但文歌市从来没地震啊!
“我查了好几次都没检查出哪里出了毛病!”
家明纳闷说着,小脸都垮了下来。
柳还真微微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觉得这娃也不像他想的那么成熟。
嗯,可能就算再成熟,在他还没洗过一次澡,发现身上有点痒之前,对这种事都还不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