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前身又让我擦屁股,结果现在直接整出一个黑暗之体来。
这玩意儿光是听名字,就知道传出去要被光明神教,不,是五大教会都上门查水表。
至于是不是亲生的问题,怕是就算前身自己都不清楚。
不对,前身应该不清楚,不然不会说出【只有爷爷一个亲人】这种话,因为从血统上看,爷爷也不是他亲人。
“等等,黑暗体质会不会是变异的?”
柳还真摸了摸下巴,想到那张全家福,其实从全家福上看,这个身体和全家福上的亲人看上去还是有点像的……
“不管怎样,要隐藏的秘密又多一件了。”柳还真苦笑道。
反正他身上的秘密也不只一件两件了,藏一件也是藏,藏五件也是藏,债多不压身。
柳还真已经麻了。
就算下一秒五大教会来抓他,都不觉得有任何惊讶,只可能会扣着鼻子问“是哪一桩秘密被你们发现了”?
“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硬道理。”
柳还真想清楚后,也不再纠结,打算这几天好好休养,把源力重新攒满再说。
此时已是清晨,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现在只想回陆家一觉不醒。
但路过旁边的早餐摊,还是被香味吸引,想了想,便找个地方坐下来,要了份豆角肉卷筒粉。
卷筒粉的米皮晶莹剔透,嚼起来嫩嫩糯糯,再加上香脆可口的豆角肉,一点都不腻。再配上特有的油辣椒,很是开胃。
因为开胃,柳还真又点了份扣肉糯米饭。
上面是一大片扣肉,咬下去,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整体扣肉很是松软。
糯米被汤汁浇上后,每一颗都会发光,很透,颗颗分明、粒粒饱满。嚼的时候能感觉到一粒一粒糯米在嘴里爆开的感觉,嚼到最后则是有点粘。
一口下去,像是吃上一大口肉粽。
早上来这么一口,一上午都会精神饱满。
人类在美食的道路上真是越走越远了……柳还真吃饱喝足,便回到陆家。
刚走到门口,便见着陆华皓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位艺术家还是留着个让柳还真很羡慕的小辫子,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衬衫,完全没有中年人的油腻,看上去很是清爽。
见到柳还真,他微微一怔,点头示意。
“陆叔这么早就起了啊。”柳还真主动打招呼,毕竟现在是寄居在人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嗯,最近画廊很忙。”陆华皓绷着张冰块脸,生硬回道。这种生硬,并不像是对谁不爽的模样,而像是社恐不知该怎么处理人际关系那种。
前世柳还真也见过不少艺术家,和陆华皓都差不多,这种人其实更好相处,没有什么心眼。
可能是觉得这样生硬也不太好,陆华皓又憋出一句:
“出去锻炼了?”
真不知道这张冰块脸是怎么生出的陆家月那个活泼的闺女,不过和陆家明倒是挺像,都比较闷,只可惜陆家明是个小银币……柳还真笑道:
“去跑了会儿步。”
其实我是一晚没睡,没想到吧!
陆华皓点点头,说了句“挺好”。
进了屋,便听见厨房里忙碌的声音,还有江兰的暴躁脾气:
“你们两个赶紧吃!吃完上学去!再不抓紧就要迟到了!
“真是的!昨晚是不是偷偷在房间里玩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两小只乖乖坐在餐桌上,萎靡不振。家明还好点,只是眼睛垂得不行,都快睁不开了。至于家月,把脸都埋进大碗里,只怕是快睡着了。
“陆家月!”江兰手里端着煎鸡蛋,见到家月这样,直接吼了出来:
“你昨晚到底在干什么?!说!”
“真没干什么!就是睡不着!”家月斜着眼道。
江兰把煎鸡蛋分别放入两小只的碗里,“赶紧吃!吃完赶紧滚蛋!看来这段时间有必要和你们老师交流一下了。”
站在门口的柳还真听到这一幕,忽然间梦回地球,就像是进入一个普通的家庭般,好像也是这样的。
不知为何,柳还真心里忽然觉得放松,或许他前世追求的,也是这种感觉。
见到柳还真走进来,两小只眼睛顿时一亮,相互对视一眼,暗中交流。
江兰则是一愣,正要开口,忽然不知怎么称呼。
“江阿姨,叫我还真就好。”柳还真笑着说道。
江兰顿时眉开眼笑,“还真啊,你是去锻炼?吃早餐了没?我
“吃过了,谢谢江阿姨。”柳还真客气回道。
“昨晚睡得咋样?还习惯吗?”江兰对柳还真是越看越喜欢,懂礼貌,长得又帅,完全不像是从荒野来的。
“挺好的,好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家月的困意都被吓醒了,小声凑在家明的耳边嘀咕:“他说谎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肯定不是个好人!”
等柳还真回房间后,江兰叉腰对两小只挑眉,训斥道:
“看看人家还真哥!又有礼貌,又自律,还是大学生,再看看你们!整天吵吵闹闹,多跟还真哥学学!”
“知道啦(′-_-)-_-)”两小只疯狂点头。
家月小脸很是认真,眼中更是闪烁着光,“我们以后一定常跟姐夫学的!”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的家明,只觉得脑袋一疼。
回房间,柳还真倒头便睡,打算把之前没睡的觉给补回来。
只可惜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刚开始梦到一个破旧的镇子,整个镇子全是死尸,妹妹背对着站在死尸中间,忽然转过身,张开满是黑色污渍的嘴,可可爱爱地伸出食指,凑在嘴边:
“嘘!哥哥!小点声!别吵醒它们!”
随后嘴角一片片裂开,直裂到耳根处,一团团黑色污水从嘴里流出,浸湿肮脏的地面,把整个小镇完全淹没。
隐约间,还能听到一声老人的咳嗽声。
第二个梦就更奇怪了,一片完全的黑暗。
柳还真在黑暗中走,不管他怎么走,方向都没有错。
然后,他便看到了自己,不,是前一个“柳还真”。
他蜷缩在黑暗中,穿着朴素破烂的衣物,赤着脏兮兮的双脚,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就在柳还真看向他时,角落里的“柳还真”忽然抬头,冷淡地说了一句:
“时间不多了。”
柳还真猛地惊醒,身上全是冷汗,望向闹钟,此时是下午两点多,他这一觉睡了七个多小时。
还没等他细细琢磨逐渐变得模糊的梦境代表什么意思时,便觉得说不出来的精力充沛。
他一愣,仔细感知身体,才惊愕发现,昨晚已经枯竭,至少要好几天才能重新填满的源力,居然完全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