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林宴上贾珠身为金科状元当然要与众人高谈阔论一番,他成功的用学识见识碾压众人,成功让众人心服口服。
最后被人架着做了一首诗,水平只能说一般,这让那些内心不忿的人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安慰,这才找回一些信心,这人无完人,说的一点都不错。
贾珠也没办法啊!
一次两次还能用以前的诗词糊弄过去,这次数多了别人也不是傻子,所以贾珠也没打算隐瞒他不善作诗的事。
自此金科状元不善诗词的事也广为流传。
皇上也知道了此事,一笑了之,不会作诗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他要用的是有才能之辈,干实事之人,不是那等风花雪月的才子。
等就贾珠参加了周楷他们的庆功宴,自家的庆功宴也到日子了,喜庆的日子倒没人闹幺蛾子,贾珠被灌了不少酒,大喜的日子,贾珠也没有绍兴,陪着喝了几杯,这一日很快就过去了。
祭祖的日子确定了之后,贾珠在礼部和翰林院报备之后,先上职之后再安排会乡日期。
在翰林院入职的第六日,皇上身边的太监来了翰林院,找新科状元贾大人,皇上传召其去讲书。
贾珠立即整理仪容跟着太监去了乾清宫,皇上今日似乎不忙,点了一本孟子让贾珠讲讲看。
讲完了皇上点的那段,皇上漫不经心问:“殿试当日你的考卷朕细细研读过,贾爱卿似乎对治水一事颇有见解?爱卿再为朕细细讲解一番。”
贾珠道:“微臣这些年身体算不上好,这些年也花了大精力调养身子才能为国尽忠,闲暇时微臣也爱看一些杂书,在里面颇有感悟,如若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地方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摆手道:“无碍,你且说来,朕自有决断。”
贾珠一手拿着合上的书,站的笔直,侃侃而谈。
等贾珠说完,皇上道:“爱卿言语之中多次提及如果有一物筑堤坝坚固,不知此物是何?哪里才有?”
贾珠摇头:“微臣也并未找到此物,不过皇上可让人调查河滩植树的情况,这治水之工并非一蹴而就,历朝历代都在这方面花费巨力,一日两日就能治水成功那也是空谈。至于浇筑坚固之物,臣已经有了思路,臣斗胆,请皇上调臣到工部研制此物。”
皇上这是彻底惊讶了,问:“你十几年苦读终得中状元,如此好的前景,你舍得就去区区工部?”
贾珠义正言辞道:“皇上此言差矣,微臣苦读为的就是报效国家,为百姓谋福祉,在臣看来工部是最适合臣的,还请皇上成全。”
皇上点头:“爱卿有如此雄心,朕心甚慰,那就如你所愿,即日起,爱卿为工部五品郎中,暂时到虞衡清吏司上职。”
皇上身后低头站着的大太监嘴角一抽,等贾珠谢恩从乾清宫出去之后,大太监给皇上换了一杯热茶才道:“皇上,贾状元的父亲正是工部从五品员外郎。”
皇上…
他斜眼看着大太监道:“就你多嘴,不过这贾政也是个花架子,当年传的神乎其神说是什么读书用功,结果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还在工部一待都快小二十年没挪窝也是奇人一个,不管他,要是还要点脸他就该自动辞官给小辈腾地方。”
贾珠升官换地方的事传到贾家,贾政还很高兴,一大家子又到了老太太处,老太太主张就是办宴热闹,可贾赦冷笑一下对贾政道:“我不知二弟是怎么笑的出来的,虽说贾珠进了工部不和老二在一个部门,可老二你如今跟儿子一个品阶,这你让儿子在工部遇见你该怎么办?是行父子礼,还是同僚之间的平礼?”
贾政笑容逐渐消失,老太太的笑意也僵硬在了脸上,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贾赦继续道:“我可知道珠儿在研究什么东西,如果成了那往上升是铁板钉钉的事,到时候儿子还比老子官位高,礼法上就说不过去,老二啊!要我说你就早日上了请辞折子,告老吧!左右你在工部也是坐冷板凳,二十来年无所寸进。不如回家来一心赏鉴书画,盯着家学让族人上进,到时候教出一两个秀才举人,不比在工部挡着孩子们上进要好。”
贾政沉默不说话,老太太也不开口,其实这些年了,她也早就知道了二儿子的能耐,确实不是个做官的料子,连讨好上司都不会,二十年的工部员外郎也是没几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