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些个皇子皇孙脾气是真的古怪。老十四那边算是个附加任务,这些年她该劝的都劝了,要是老十四还看不清楚,那她也没办法。
其实老十四这几年能够这样安静也是想通了,他放不原谅老十四是以两人就这样僵持下来。
所以太后拿出了屡试不爽的牛痘,打算算计一波让两人来一个感情的升华。
重阳节之后,太后病了,皇上皇后轮番侍疾,因为病中听不得吵闹,侍疾之人太后亲自发话减了人数,只妃位之上才能来侍疾,这样太后这边才算清净下来。
只有皇上来,太后总是说起梦到先帝,模模糊糊也不知道梦里先帝说了什么,她才觉得不舒服,皇帝也心有疑虑,不过对太后的孝心也不是假的,太后自他登基之后一直在迁就他这个皇帝,做事也只考虑他的身体和子嗣,前朝外戚之事太后是丝毫不过问,太后这一病,皇帝也惊觉太后年纪也不小了。
太后这才在病中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当年皇贵妃抱养皇帝,以及老六生病,她对他的思念和远离,这一说不管皇帝信不信,可母子两人的关系确实肉眼可见的变好。
太后说了这些就昏睡了一日,可把皇帝吓坏了,就怕之前的掏心之言是太后临终遗言,御医更是住在了慈宁宫,昏睡一日的空间才作势清醒。
迷迷糊糊的说了很多,皇帝当时就在场,听到了许多关于牛痘的事,也知道了六弟的具体死因,更清除了心里的疑虑。
原来当年六弟病重,不是因为皇额娘不喜他,才不让他在六弟生病的时候前去探望,而是六弟当时得了时疫,虽然时疫没有扩散,但是六弟最终还是早幺,他一度以为是皇额娘不喜他,如今才知是错怪了皇额娘,原来额娘也是怕传染给他。
而不亲近他,是怕他在当年佟佳皇贵妃那边被冷落,后来佟佳皇贵妃去世,他已经长大,很多事情都有了自己的思维,皇额娘发现了拉不下脸来亲近,也只能这样不远不近的处着。
太后醒来装作丝毫不知道她说了胡话,在一睁眼看到皇上在身边在宫女嬷嬷皇帝的服侍下喝了一口温水,太后才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皇帝道:“皇额娘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皇额娘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儿臣这就叫御医给您看看。”
太后“虚弱”的点头,等太医把脉说了病情下去开药方了,这才示意身边人下去,看了一眼苏培盛,看向皇帝。
皇帝闻弦而知雅意,挥手让苏培盛下去,太后见人都走了,这才道:“昏昏沉沉的倒是不觉得过了这么久,病中倒是跟先帝说了许多话,哀家说皇帝记着。”
皇帝答应一声扶着太后侧卧,道:“皇额娘尽管说来,儿臣无有不应的。”
太后虚弱一笑:“哀家如今是大清最尊贵的女人,想玩的想看的自有事要是成了,那哀家也能瞑目了。”
皇帝皱眉不赞同道:“皇额娘不可随意言语,万一这神佛当了真,你让儿子怎么办。”
太后温柔点头道:“是额娘说话太过随意了,不过这事可大可小,哀家梦见先帝对哀家数次提起天花一事,言天花是我大清最大的敌人,先帝放心不下,找来了应对天花的法子。”
越说太后神色越凝重,她看着皇帝继续道:“不管是真是假,皇帝你写,哀家来复述。”
皇帝喜悦表现在了脸上,可下一刻想到皇额娘的身体情况,也皱了眉道:“皇额娘身体不适,还是过些日子身子养好了再说。”
太后摇头,脸上带着些苦笑:“哀家这身体病了也不止一两天了,人又浑浑噩噩的,趁现在还记得哀家说你写,别额娘真的一病不起那才是糟蹋了先帝的这番功夫,去吧!磨墨去。”
一番复述,皇帝奋笔疾书,太后说的口渴,连连咳嗽,皇帝立即放下笔来给太后倒水,亲自喂她喝下,太后心里感叹,这好大儿只要把人放在心上了,这相处起来自然就舒心了。
等皇帝走了,太后又睡下了,实则是在意识海里跟当归看电视剧,看腻了就研究研究奇怪的药方子。
精神身体休息了好几天,太后终于躺不下去了,决定慢慢病愈,她觉得骨头都躺的酸痛了,至于牛痘之事,太后根本不用担心。
虽然感情上这个好大儿渣了点,好在政事上还算拎得清,要是这点魄力都没有,那他就不配“累死案头”这几个字了。
果然没让太后失望,她病愈后,老十四的媳妇这些年来第一次被允许进宫请安,从老十四这边得到消息老十四被老四召见了。
这件事是和老十四福晋进宫一起发生的,所以太后不知道很正常,不过她还是让当归在识海里投放了养心殿的情况,虽然两人气氛不算和谐好歹是没吵起来,皇帝居然想让老十四去监督牛痘之事。
老十七被太后暗中算计好几回,皇帝这才发现兄弟之中他好像没了可用之人,要不是有这几日太后生病说的话做感情铺垫,皇帝估计也不想用老十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