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新娘真的很美,这是贺宴舟看见她的第一反应。
华丽的大红色婚服并没有令她失了颜色,反而衬托得她美人颜色娇如花,容貌更盛。
他与她相互行礼后,将红绸的另一端递给她,一同在亲友们的见证下缓步迈向舞台。
冗长而复杂的婚礼仪式不仅没让宾客们感到无趣,而是感慨万千,果然,几千年历史带来的庄重感是任何形式的婚礼都无法比拟的。
“嘉珆,你先吃点东西吧,等会儿还得敬酒。”趁她换装的间隙,管家从餐桌上盛了不少餐食过来。
“谢谢你。”姜嘉珆喝了一碗热乎乎的海参汤,胃里瞬间舒服了很多。
婚礼仪式结束后,她与贺宴舟都换了轻便的衣服去向参加婚宴的客人们一一敬酒。当然了,他们顺应潮流,杯中倒的是清水,这也是所有宾客都默认的。
但人多了,总有那么几个与众不同的,你不喝酒我就不让你走。
“周叔,等会儿我敬完酒就过来找您,我们不醉不归。”贺宴舟好脾气地与他周旋。
“是啊,叔叔,要不我先陪您喝。”四个伴郎里就属林京泽的酒量最好了。
小辈这么给面子,这位姓周的宾客自然也不会再为难:“行,那你可别忘了。”
姜嘉珆抬手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一整日的疲惫混上这嘈杂的宴会厅,她脑子都快要炸了。
贺宴舟察觉到后,垂在身侧的左手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勾了勾她的小拇指。
“再坚持一下?”
感受到了他的关心,姜嘉珆抿着唇点点头,“我没事。”
这形式主义的敬酒环节,对那些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面的亲朋好友,她反正谁也没记住。甚至于敬着敬着,然后回头一看,结果发现自己完全忘了敬到哪儿了。
婚礼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半了,姜嘉珆在管家的帮助下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剩下的都让他哥哥先帮忙搬回家了。
她从化妆间出来正好碰到去卫生间的蒋明松。
“贺宴舟被他那周叔缠上了。”
姜嘉珆扶额,大步流星往回走,偌大的宴会厅里只剩一张桌子还围着七八个人。
酒店的服务员都已经开始清理了。
“喝!”那位周叔都醉到快不省人事了,还一个劲儿地撺掇着贺宴舟喝酒。
她打量了贺宴舟几眼,眼尾有点红,神色也有些迷离,看起来喝了不少。
姜嘉珆刚走到他身边,就被那周叔指着鼻子说:“这丫头就真的比我们家若若好?”
“?”她一脸茫然地愣在原地。
“周叔,你喝多了。”贺宴舟本就不多的耐心在这一刻耗尽。
那周叔身边的人也劝他少说两句。
可酒精早就战胜了理智,他接着质问道:“我又说错吗?我们家若若和你青梅竹马,直到你要结婚,天天躲在家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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