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决曹英明神武,不亏我们衙门里的铁面无私。这些宵小鼠辈的谎言在您三言两语的试探中便露出了真面目,您定要重重的惩罚他们,为我们官差正名。让他们为殴打官差付出代价,不然以后谁还敢下到村里执行公务?”
李同冷哼一声,心中寒凉,如果唐仲白都不能公正公平的处事,他还有什么同他们争论下的必要。
他冷声道:“唐仲白不问清事情原委,便定了我李村村民的罪责,同这些上门勒索之人有何区别。我们身为平头小民,就应该让你们当官差的任意踩在脚底,不能反驳。反驳就是不通情理,不知感恩,就是藐视朝庭?就是不知死活的贱民,就是要反对皇上,不配为皇上的子民?”
“李村长这话是何意?哪个官差敢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胡大新粗着嗓子大声问道。
他曾经混于市井,见识过太多差役翻水为云覆手为雨的场面,一言不和,便上前把人打个生活不能自理,反过头来还要向差役们道歉。
以他对荀清的了解,他必不会和颜悦色同村民们讲话,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看着都想给一拳头。
荀清之流必是说了让村民怒火中烧的话,言语刺激下,村民压不住心头火,才会在冲动之下动了手,把人打了。
李村长能为村民们出头平事,证明他是个肯为百姓做事,护着村民的好村长。
胡大新平生最佩服的便是他这种讲义气,不会为了给自己开脱出卖他人之人。
他虽不明白唐仲白为何今日态度大变,竟为平日不和的荀清出头说话。可他坚信,他跟了这么久的唐决曹不是一个妄下结论,压制百姓的人。
所以他及时地问出了此言,就是为了让李同把荀清之流在村里大放厥词之言说出来,好让唐决曹为他们做主。
“当然是他们。”李大刚愤怒地指着荀清三人,“他们三个到了村里,便家家户户砸门,大肆喧扬,收取赋税是皇上下得令。粮食不够,银钱补上。银钱也无的,让我们卖儿卖女也要把钱凑齐,不然便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就是起了谋逆之心。”
他声音越发变得冷冽气愤,“我就请问各位官差们,今年大旱,各家收的粮食寥寥无几,自家肚子都填不饱,哪里来的粮食银钱交赋税?大灾之下,县里不管不问,不管百姓的死活。如今上门暴力催缴赋税,把我们百姓当人看了吗?非要逼死我们才肯罢休吗?”
李同站在儿子身边,未加阻止,儿子所说之言,正是他心中所想。
他在儿子言毕后,接着说道:“荀书吏恶言相向,开口闭口,我们是贱民,是乱党。请问,你们吃着我们百姓的供奉,喝着我们百姓的血,反过来不把我们百姓当人看,你们可配做官差?”
他目光扫视,荀清三人面沉如土,荀清还想反驳,被胡大新刀架在脖子上骂道:“败类,他们说得可是真的?那你们挨打也是活该。”
荀清急着为自己辩解,“唐决曹,你可别信这些刁民。我话虽重了些,可没有他们说得如此严重啊!”
他抱有一丝希望,只要唐决曹还站在他这一边,任凭这些贱民如何狡辩,就拿他没有办法,他还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唐仲白半晌没有开口,这时冷峻的目光向他看来,眼底的危险一闪而过,让他心头一凉。
坏了,唐仲白要信了贱民之言,自己要倒霉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