阕云升的声音虽然沙哑，却不急不徐。
“你为什么扮成男孩？”
姜早捂着肚子，靠近火堆暖和了些，不过还是不舒服。
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不也是没告诉我，你会说话，害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小哑巴。”
阕云升低眉敛神，“我之前被人绑架中了药，说不了话。你呢？”
他先坦诚一部分，算是呈上自己的诚意。
“哦。”姜早歪着头，“我也是迫不得已。”
她不知道原身为什么女扮男装，现在只能这么回答。
阕云升盯着她的眼睛，发现对方真的毫无隐瞒。
主要是姜早的眼神太纯真，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而且，相处的这几天，他也发现了，姜早不像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
“唔......”姜早肚子越来越痛，她脸色更白了。
“你怎么了？”
阕云升把一系列想法抛在脑后，抬头问道。
“我，我肚子痛。”姜早不好直说自己是来例假了，尤其还面对一个古人。
“那怎么办？”阕云升抬眼望去，四周一片黑暗，根本没有医馆，“我们连夜赶路，看看能不能碰上医馆。”
“不，不用去。”姜早脸色飞起一片红晕，倒把那些苍白色压了下去，“我这个，这个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用去医馆。”
“你知道？”阕云升表示深切的怀疑。
“就是，咳咳，女孩子嘛，总有一些不方便的时候。”姜早实在顶不住他的眼神，隐晦的说了出来。
阕云升腾一下站起来，同时还有他的脸色，如同染布一般，迅速红起来，都红到脖子后面了。
“啊，那，那什么......”
“那，我可以怎么帮你？”
吭呲了半天，阕云升冒出这样一句话，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男孩儿，已经十一岁的年纪，很多都听过了。
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姜早的意思。
这些本来就不是他一个男孩应该问的，可是他和姜早这么多天的相处，又让他不由得升起一股保护之情。
所以还是问了出来。
姜早听见这话才是微微一怔，没想到阕云升不同于她记忆里对古代人的刻板印象。
当下也不再矫情。
毕竟痛的人是她。
“我需要一些干净的布，还有热水。”
阕云生憋着通红的脸，“我的里衣可以吗？”
姜早：......
姜早扶额，“还是用我自己的吧。”
眼看着阕云升起嘴角微凝，姜早立刻解释道，“等到了宁县就可以把骡子卖了，换得的钱够买好多件新衣服。”
阕云升只好去烧水。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阕云升由一开始的生疏变得熟练。
在姜早去换洗的时候执意跟在后面，生怕她出事儿。
毕竟，姜早现在在他心里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是需要保护的类型。
两个人一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姜早是因为肚子不时的痛给折磨的，而阕云升则是因为姜早的性别。
一想到自己和一个小姑娘共同起居这么久，阕云升心里就下了一个决定。
姜早虽然长得不是大娘们口中好生养的模样，但是她心底善良，还救过自己不止一次。
那么，以身相许是他应该做的。
况且，姜早都跟他睡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