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奢玉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了她许久,没有动作,亦没有言语。
月遥凑近了些,在他唇畔低语,“或者,你想再尝尝吗?”
说话间,偶尔触碰到他的嘴唇。
温奢玉迟钝地眨了眨眼,一边摇头一边躲开。
“不可以。”
月遥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只能看着自己。
温奢玉的目光没有落在实处,明明看着月遥,眼神却已经有些涣散。
月遥笑了。
“我说你,唬人倒是很有一套。”
明明已经醉了,却还能维持这副模样,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伸手戳了戳温奢玉的脸,温奢玉只是摇着头避过。
月遥戳一下他躲一下。
“温奢玉你怎么这样,速速放下羞涩被我玩弄!”
他只是摇着头重复,“不可以。”
月遥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大口。
温奢玉看着她说:“不要这样。”
月遥低头闷笑。
“好夫君,这句话还是留着在床上说吧。”
温奢玉听到关键字,摇摇头:“不可以。”
月遥:“为什么?”
温奢玉想了想,“并未结为道侣。”
“可你我早就是夫妻了呀,有什么不能做的?”
他只是摇着头,一遍又一遍小声重复。
“并未结为道侣,不可以……不可以……”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温雅。
那个男人并未与她结为道侣,欺骗她,利用她,甚至让她怀孕生子。
他们纠缠不清,温奢玉并不懂。
温奢玉并不恨温雅,也不恨那个男人。
说是父子母子的关系,其实他们更像陌生人。
温奢玉只是觉得有些脏。
那些体内流淌的,无论是温氏一族癫狂的血液,亦或是另一半属于兽类的血液,一样肮脏。
连同他这样的怪物,一样肮脏。
酒意上涌,温奢玉的思绪逐渐模糊。
他的指尖捏着衣角,使劲擦着手指。
月遥拉着他的手看了看,“怎么了,我摸摸你还嫌脏?”
温奢玉含糊说道:“就是很脏……”
月遥冷笑:“呵呵,死洁癖。就摸就摸!”
她恼羞成怒,把手伸进温奢玉衣服里面,在他胸口摸了几下。
温奢玉摇头,拿出她的手。
“不可以,未结为道侣是骗子……不能骗你……”
月遥沉默片刻,“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才是骗子?”
他真的,月遥哭死。
都有点不好意思骗温奢玉了。
当然这种不好意思只存在一秒。
趁温奢玉没来得及反应,月遥从温奢玉怀里下来,自顾自走到桌边。
怀里骤然消失的温暖让温奢玉有些恍惚。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只触碰到她的发尾。
仿佛只是一场空。
月遥哼着在人界听过的不知名小调,心情愉悦。
她一边念叨一边倒酒。
“可怜的好夫君被心怀不轨的坏女人灌醉,今夜就要被毁了清白,哎……夫君,占了你的便宜真是红豆泥果咩纳塞呦~”
她指尖微动,一颗圆润雪白的丹药滚落。
那颗东西悄无声息地落入杯中,与酒水融为一体,不见踪影。
这还是上次从那两只魔物身上搜刮的。
魔族的这些东西倒是确实好用,据说服用者根本不会察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