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殊嗤笑一声,看着止戈的眼神忽明忽暗,一直以来他倒是低估了这位天云宗三弟子。
到底是能成为天云宗弟子的,怎么会没有一点实力。
“我与你大师兄确有渊源。”彦殊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色,“不过,这与你有何干?”
止戈心中一震,他猜对了,这个魔尊果然是认识大师兄的。
他轻叹口气,“自然是有关,毕那可是我们天云宗的大师兄。”
彦殊轻晃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止戈,他发现自己从来没看透过这个人。
一直以来,止戈这个人都是一个默默无闻、毫无存在感的角色。
与其他同门师兄弟相比,他显得黯然失色,比如那位天赋异禀、备受瞩目的大师兄;
再比如那位温文尔雅、表面和善可亲的二师兄;
甚至还有那个被众人嘲笑为废物却又不可一世的四师弟,他们每个人都有着鲜明的个性和特点。
而止戈呢?
他总是那么不起眼,仿佛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一颗尘埃,他不争不抢,总是静静的看着所有人,仿佛将一切都看透。
在大家的眼中,止戈就是那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
他有一定的实力,但并不算顶尖;他有些许天赋,但并非出类拔萃;他具备一定的能力,但也称不上强大。
他就像是一杯白水,平淡无味,没有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正是由于止戈的这种平凡,这种在关键时刻的明哲保身,才使得他活到了最后。
甚至,当所有人都对玄锦落井下石时,止戈没有跟风,还站出来为玄锦说过话。
这样一个人,本身也是个很独特的存在吧。
彦殊莫名觉得有趣,是那种猎物脱离掌心的感觉,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人,却能敏锐的察觉洞悉一切。
“你为何如此关心你大师兄?”沉默半晌后,彦殊突然向他发问。
止戈微微一愣,觉得魔尊问的这话,有点像是吃醋了。
他思索后,道:“大师兄对我们弟子素来关爱有加,我自然也希望他一切安好。”
止戈这个人,有一个十分显着的特点,那便是,对世间万物具备超乎寻常的感知能力。
无论是多么微妙的变化,哪怕只是他人言语间细微的语气转变或者对待事物时态度的些微改变,他都能够迅速而敏锐地捕捉到。
仿佛他天生就拥有一双洞察世事的慧眼,可以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他简直就是一个卓越非凡的观察者,若是把他置身于茫茫人海之中,他也绝对能够洞悉周围正在发生或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种敏锐的洞察力使得他在和他人的交谈中变得游刃有余,总能先人一步地了解到别人的想法和需求。
就像他现在,察觉到彦殊语气中的一丝不对劲,便立刻改变了说话的方式。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彦殊也不好再说什么,许是觉得和止戈在这么谈下去,也没什么结果,索性便将目光又放回了玄锦那边。
玄锦看着祁祀一屁股坐在高台的椅子上,还朝他身旁的位置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额头上的青筋差点就爆了出来。
这个祁祀到底想干什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还是故意在羞辱他。
“不必了,我站着就好。”玄锦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祁祀却朝他露出一抹浅笑,“静儿,你我何必如此生分,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静儿?
这种熟悉的说话方式,让玄锦眉头紧皱,看向祁祀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就连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几分,“你是司徒稔?”
由于声音太大,众人的目光都纷纷朝他们投来。
会叫他静儿的,除了那个司徒稔,便没有其他人,虽然他也觉得不可置信,但眼下这是最好的解释。
所以也不难怪他会这么气愤,谁会想到作为一方鬼王,居然化作一个女子和他们一起关在大牢里,甚至还缠着他说了那么好些话。
这时,有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着,可能是没想到这位妹子,居然敢在鬼王的宴会上,大声质问鬼王本人吧。
“咳咳,”或许是祁祀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合适,便挥了挥手,朝着底下众人道,“诸位不必在意,继续吃好喝好,我未婚妻有些闹脾气了,我在和他说几句话。”
说罢,祁祀正伸手准备把玄锦给拉过来,结果却被他一巴掌打来了。
未婚妻?闹脾气?什么驴头马嘴的东西,什么东西都敢往外说。
玄锦差点气得七窍生烟,他怒喝道,“谁是你未婚妻?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个男人。”
说完,只见玄锦伸出右手,用力地抓住自己脸上的面纱,然后猛地一扯。
面纱确实被扯下来了,但与此同时,众人看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画面——他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如果说是个女子,恐怕也没有人会怀疑。
就在这时,整个大厅里的气氛突然变得非常尴尬。
许多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心里暗自纳闷:为什么堂堂鬼王的心上人、未婚妻,竟然会变成一个男人?
然而,面对这一切,祁祀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之色。
相反,他只是默默地凝视着玄锦的双眼,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
过了好一会儿,祁祀才缓缓开口,声音温柔地安慰道:“我明白的,静儿,你不必如此焦急。我们很快就能成亲的。”
听到这话,玄锦差点跳了起来!
他急忙扯开自己的衣领,让大片平坦的胸膛露出来,同时大声喊道:“看清楚了!我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跟你成什么亲啊?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祁祀依然不为所动,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玄锦的脸颊,柔声说道:“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你。”
玄锦双颊通红,他奋力甩开祁祀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要离去。
祁祀见状,急忙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双臂紧紧搂住玄锦纤细的腰部,玄锦急着挣脱他的束缚,却没注意到祁祀的另一只手迅速捏住指尖,朝着他的眉心轻轻一点。
刹那间,一抹鲜艳的红色如流星般坠落,悄然没入玄锦的眉心之中。
紧接着,玄锦的身躯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就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彦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怒火滔天,如果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要忍,那他便不是彦殊。
他霍然起身,迈开大步径直走向祁祀,面色冷峻地说道:“鬼王,你这是何用意啊?”
祁祀懒洋洋地瞥了彦殊一眼,语气平淡地回应道:“这不过是我与静儿之间的私事罢了,与你又有何干?”
然而,彦殊的眼神却变得愈发冰冷,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气息,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把他给我。”说罢,彦殊伸手便要去夺回祁祀怀中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