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松恍然大悟,懂了。
顿时忧心忡忡。
“那些书你不会都留着吧?”
闻时和药子叔他们闻声也担忧看了过来,显然,这是担心她犯浑被人抓到把柄。
“早毁了。”
她捏了捏鼻梁,露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当初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一起烧了。”
贺云松顿时一脸尴尬,恨不得给自己俩巴掌。
让你嘴贱,提啥不好提人的伤心事。
他可真该死呀!
摸摸口袋,摸了空。
果断伸手去摸闻时的口袋,察觉到不对的闻时转头瞪他,贺云松跟没感觉到似的把他口袋里的糖掏了一把出来。
“吃糖,甜甜嘴心情好。”
一把大白兔塞了过来,易迟迟看向贺云松,这家伙笑的像地主家的二傻子。
视线飘移一下落到闻时脸上,这位一脸吾儿叛逆的无奈表情。
她轻笑一声,“谢谢啊。”
说着剥了颗糖塞嘴里。
见药子叔眼巴巴盯着,她数了数剩下的糖,发现还有七颗,遂分了四颗递过去。
“叔,我们俩分。”
“这个好。”
药子叔顺手就揣兜里了。
闻时吸气,“我觉得应该分给我一颗。”
他朝易迟迟伸出手,眼神透着几分哀怨。
“借花献佛!”
易迟迟笑眯眯给了他一颗,闻时脸上露出个笑模样剥了糖纸塞嘴里,脚尖踢踢眼巴巴瞅着的贺云松。
“干活去。”
“干什么活?”
贺云松一脸懵,他咋不知道有什么活干。
闻时看向药子叔,大气道,“叔你随便使唤,他力气大。”
药子叔想了想,“我好像没活需要他干。”
现在地也翻不了,能翻还可以种点药材。
屋顶之前扫过了,这几天大晴天也没下雪,柴火
“砍柴去。”
想到后院柴垛里码着的柴火,他风风火火站起身催促道,“你们俩一起去,多砍点柴火回来给我劈好码好,不然我担心雪来了柴火不够。”
这是俩砍柴的好手,年轻力壮不用白不用。
“还有雪?”
易迟迟不敢置信,药子叔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神情严肃,“今年气温有点不正常,等着看吧,铁定倒春寒。”
“雪也还有好几场!”
药子叔一语成谶。
说有雪,雪就在正月初三的下午来了。
上午还阳光明媚,十点多天气开始阴沉下来,到了下午两点多阴云密布、狂风呼啸,气温开始骤降。
晚上七点多,鹅毛大雪开始飞舞着落下。
一觉醒来,好不容易恢复本来面貌的天地间又成了一片银装素裹。
枝头屋檐下那一串串冰挂,尖锐又锋利。
拿棍子轻轻一敲,哗啦啦的脆响中被敲下来的冰挂碎落一地。
片片晶莹。
周秋雨咽了咽口水,“据说冰挂是甜的。”
这孩子咋看见什么都想吃?
易迟迟他们对她看见什么都垂涎的样子感到无语。
“老白啊,要不你给秋雨摘个冰挂让她尝尝味道?”
祁扬一本正经,易迟迟觉得可以,“给她摘。”
白琛点了点头,“行,我给她找个干净点的摘下来。”
然后,白琛给周秋雨摘了一挂干净又漂亮的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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