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他颇有些感慨道,“虽然你们几个一天到晚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好歹你们脑子还算清楚,保持下去,可别给我闹出隔壁大队那种事,不然我大鞭子抽死你们!”
说话间,他挥了挥手里的马鞭,抽的猎猎作响,这要落到人身上铁定一鞭一条印子,皮开肉绽都有可能。
“好鞭!”
易迟迟眼睛亮了,脚下不自觉朝鞭子凑进,王楠和葛素娟果断拉住她,在柳向前好似防贼一样的目光中道,“迟迟你冷静点,这是马鞭。”
“我知道。”
易迟迟见猎心喜,笑眯眯道,“叔,这鞭子难做不?”
柳向前秒懂,这糟心姑娘盯上了他的马鞭。
“别想,这玩意做起来麻烦,也不可能给你。”
话音未落,他一甩马鞭架着马车离开,“晚上有大雪,都紧醒着点别被堵屋里了。”
“???好!”
晚间果不其然飘起了雪,不是小学,而是鹅毛大雪。
一团团的往下落。
温度倒是还好,没有明显的降幅。
但风大。
易迟迟躺在被窝里,听着外面的落雪声和风声,迷迷糊糊睡到三点多被冷醒,爬起来往炕洞里添了一把草把进去,又添了三根劈柴才再次回到炕上沉沉睡去。
一夜睡醒,地面的积雪已经过了小腿肚。
扫雪、铲雪就成了必然。
上屋顶扫雪的活是白琛他们这些男同志的,地面铲雪的易迟迟她们这些女同志的。
知青院里弄得差不多,还得把门口的路清理出来。
屯里除了上了年纪腿脚不好的老人和妞妞那些小孩儿,可以说是全村出动在扫雪。
然而这个雪白扫,因为接下来的几天雪就没停过。
这边刚扫完,那边又落下,扫到最后众人放弃了地面,只扫屋顶。
绕是如此,还是出事了。
这天易迟迟好梦正酣,咚咚的急促敲门声传来。
“易迟迟,柳老四家房顶塌了人受伤了,大队长来喊你去给柳老四他们看看。”
白琛扯着嗓子大喊,手上用力拍打着易迟迟的房门。
隔壁房间的王楠她们被吵醒,穿上衣服准备出来看热闹时,同样被吵醒的易迟迟回了声来了,就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出来穿衣开门。
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队长就万分焦急道,“易丫头快去拿医药箱跟我走一趟。”
“走!”
救人如救火,洗漱肯定是顾不上的。
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二十分钟后,先和大队长他们去队医室拿了医药箱的易迟迟,一路上可以说连滚带摔地到了柳老三柳永华家。
柳永波家房顶塌了,一家四口只能转移阵地去了隔壁兄长家。
一家四口都受伤了,万幸的是一番检查后没伤筋动骨,全是皮外伤。
“严不严重?能不能处理?要不要送公社医院去?”柳承启忧心忡忡,柳老四和柳老三一家眼都不眨地盯着她。
眼里写满了担忧。
“能!”
易迟迟点头,安抚道,“不用担心,都是皮外伤,好处理。”
看病救人不行,处理皮外伤这个她内行,有丰富的经验。
“那你赶紧处理!”
柳永波指了指小儿子柳泽,“先给他处理。”
这娃哭得可起劲,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糊了满脸。
让他别哭他也不听,一副要哭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见易迟迟拿着装备来到他面前,小屁孩吹了个大大的鼻涕泡泡哽咽着问他,“知青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你这点伤用不了几天就好,咱能别哭了么?姐姐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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