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面色冷然几分，显然没有之前表现得那么热络，看向安总监的眼神已然染上冷冽之意。
被她这么一看，安总监到了嘴边的话被呛得说不出来，只得堆笑赔着不好意思，暗地里无比的后悔。
因为一时的不满，而影响到公司之间的利益，且再加上安然是楚钰身边的人……
安总监想到这些，再也维持不住笑容，连忙捧着安然诉说刚才那番是开玩笑的话。
“安小姐，我这人说话就是不喜欢经过脑子，您别与我介意。”
安总监说罢，拉着安然面容堆笑，开始说着合同项目事宜。
安然一边听着安总监的话，面上神色不变，唯有眼神更冷了几分。
她很清楚安总监态度的转变，若是人善，那便是人人欺负的命。
可若是人底气硬，即便是没理，在别人的眼中也都会成为有理的一方。
安然心中感慨，同时也庆幸刚才自己对安总监的态度，没有选择一味的忍让。
安总监不敢再对安然说什么难听的话，与她在交谈合同条款中，看向安然的眼神从白痴渐渐演变到认同。
待到安然离开，安总监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眼中没有了安然的身影后，她这才转身迈进大厦。
旁边陪同的助理见安总监面色，不由小声的问道：“姐，您觉得这位安小姐怎么样？”
“潜龙伏凤。”
回复小助理的是干净利落的女声，声音中带着久居高位的不容置疑。
很显然，安总监对待安然的看法，再也没了一开始的那般轻视，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欣赏。
带有歧义的一个人，只要能力出众，自然能将黑的变成白的。
安然自离开第二家公司后，再没想过这些事情，等她到了第三家公司时，才感觉前面的安总监是多么的和善。
三家公司放在一起对比，谁好谁低，谁最有诚意，一下就看得出来，有了高低之分。
离开第三家公司的时候，安然几乎是黑着脸走出，内心涌出后悔把这一家选在签约范围之内。
她这做法，简直就是纯粹给一天的美好心情画上句号。
商人以利益为主是不错，可这家公司的人，显然没有和安氏合作的意思，言语之外都是如何打压安氏从而换取有利的利益。
对此，安然无语万分。
若是她将这家公司签订了合同，只怕回了京市，她在安父面前更站不住脚，不仅没带回和安氏有利益的东西，反而带回失去利益的合同，想来也没有几个商人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安然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直到远离了第三家公司的地界，这才卸去疲惫一般伸了伸懒腰。
随即，她拿出手机给秦泠泠打了过去，直言开口：“秦姐，我忙完了，什么时候聚？”
秦泠泠那边有些嘈杂，过了一会儿才传来清晰的声音，“正好，安然你要不就现在过来。”
闻声，安然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眼下还不到六点，的确是很早的时候，她也不急着回家，当即便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