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宝把大盼叫到了门外,索性就把话挑明了。
“大盼,你是不是喜欢思雅姐姐?”
大盼的表情一变,本能的就要摇头否认。
然而,却在小姑姑的目光下,顿住了。
“小姑姑,我……”大盼低下了头。
糖宝无奈的说道:“你既然喜欢思雅姐姐,为什么不试着去追求?去争取?”
大盼蓦然瞪大了眼睛,惊愕的说道:“小姑姑,这怎么行?且不说我们差着辈分了,本就有违伦理纲常,这种私下里逾礼求爱之事,岂不是有失体统?行为轻浮浪荡,非君子所为?”
糖宝:“??????”
糖宝比大盼还惊愕。
天老爷哎!自家大侄子的脑回路,这是被谁荼毒成这样的?
糖宝开始反省。
自己太不注重大侄子的思想教育工作了!
“大盼,你觉得你五叔好不好?是不是正人君子?”糖宝严肃的问道。
“自然是!”大盼断然点头,朗声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当初你五叔对你五婶倾心不已,私相授受,私定终身?”
大盼:“……”
这种贬义词,能用在五叔身上吗?
“五叔对五婶那是……”大盼顿住了。
大盼想起了当初在大柳树村的时候,五叔在众目睽睽之下,送五婶小兔子,和五婶眉目传情,那含情脉脉的样子,瞎子都能感觉出来有奸|情……
大盼哑巴了。
好像……那些词用在五叔身上,挺合适的……
“小姑姑,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侄儿迂腐了。”大盼低头说道。
“孺子可教。”糖宝点头,表示肯定,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既然喜欢思雅姐姐,就该趁着你们两个还都没有定亲,努力争取。”
糖宝说完,鼓励似的拍了拍大盼的肩膀。
又道:“你放心,小姑姑肯定站在你这一边!”
大盼眼睛一亮。
随即,却又暗淡了下去。
“小姑姑,我和五叔的情况不一样。”大盼灰心的说道:“五叔和五婶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家人知道,即便是传扬出去,只要五叔和五婶喜结连理,也只是一段佳话,并不损害五叔和五婶的名声。”
大盼说到这儿,苦笑一声,继续道:“可是我不同,我和夏思雅差了辈分,伦理纲常不容违逆,不然的话,最后蒙羞的就是两个家族了。”
糖宝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什么差了辈分?你和思雅姐姐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但是我确实叫她姑姑,二盼他们也都叫她姑姑。”大盼满心苦涩,说道:“我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的缘故,带累两家人被人指指点点。”
“笑话!谁敢指指点点,小姑姑带着大白去砸他家的锅!”糖宝霸气的说道。
要知道,在乡下最厉害的惩罚,就是打上门去砸了对方家的锅!
毕竟,锅是吃饭的家伙!
一口大铁锅,关系到了一家子能不能吃上饭,填饱肚子?
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大盼对于小姑姑的维护,自然是满心的感动。
只不过,糖宝越是这样,大盼就越发的坚定自己的决心。
绝对不会给小姑姑找麻烦!
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带累小姑姑名声受损!
更何况,自己是苏家的长房长孙,只能是自己保护小姑姑,保护弟弟们,维护家族的名声,给
“小姑姑,夏思雅即将和郑子谦定亲,郑子谦是当朝进士,满腹才华,家世也好,夏家人也都满意这门亲事。”大盼心里发苦,说道:“侄子现如今只是个童生,如何和一个进士相比?侄子不想妄自菲薄,却也有自知之明,况且——”
大盼说到这儿,顿了顿,心里如同吞了黄连一般,苦水突突的往上窜。
“夏思雅一直就把我当晚辈,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若是知道我对她有非分之想,说不得会感到万分的恶心……”
大盼一想到夏思雅厌恶的眼神儿,就不寒而栗。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其实,但凡夏思雅对他露出过一丝丝的,其他的意思来,他怕是难以把控住,不会眼睁睁的,一次次的看着她和别人定亲。
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有勇气去争一争。
怎奈,夏思雅那种看晚辈的眼神儿,就像是刀子一样的凌迟他。
同时,也是在提醒他。
有时候,他甚至庆幸夏思雅对他无意。
不然的话,他真的怕他会不顾一切,向长辈们表明心意,求娶夏思雅。
糖宝听了大盼的话,张了张嘴,忽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思雅姐姐对大盼,开口闭口“大侄子”……
就,扎心……
大盼深吸一口气,看向糖宝,目光坚定的说道:“小姑姑您放心,侄子娶了王家的姑娘之后,会做一个好相公的,绝对不会让人家姑娘受委屈!”
大盼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
又道:“让小姑姑见笑了,书上说过,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侄子会调整好心态的。”
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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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王府。
承恩王“啪!”的一拍桌子。
“岂有此理!郑耀这个老狐狸,竟然敢嫌弃本王的女儿!”
承恩王气得脸色铁青,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菱花郡主施施然给承恩王倒了一盏茶,傲然的说道:“父王,凭他们郑家,还没有资格嫌弃您女儿我!是夏家和郑家,早就在背地里议亲了。”
“那日郑家女儿办的赏花宴,主要就是邀请夏思雅前去相看,郑素心还带着夏思雅,特意的和郑子谦见了一面……”
菱花郡主想到那日的事情,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早知道郑素心是带着夏思雅,前去偶遇郑子谦,她就不跟过去了。
她生怕郑素心背地里欺负夏思雅,哪成想人家两家有意结亲。
那流程是提前安排好的!
而且,她咋就那么倒霉,掉了一只耳坠,恰恰就被郑子谦捡到了?
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