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如此说容安州竟真的如此做了。
他收买了两个侍女,一连十几日,日日在容安巍的书房边嚼舌根。
容安巍便是想不知道都难。
他与安珞两人是有情谊的,听得这两个侍女在书房边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这种事情,容安州十分生气,但又很快冷静下来。
这事听的离谱,他并不相信。
安珞绝不会背着他做出这般事情,还是和那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这场面想想都令人瞠目结舌。
那便是容安州那小子,又开始作妖了。
他甩了甩袖子,不屑一笑。
迈步走到那两个侍女面前。
两个侍女见容安巍走了过来,慌忙相互拉扯了一番,瑟瑟缩缩的低下了头,规规矩矩的靠边站着。
“老爷。”
“老爷。”
“......”
容安巍直直的盯着二人。
两个侍女死死的低着头,心中害怕极了,额头已有冷汗渗出,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容安巍轻笑一声,低声问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
二人支支吾吾道。
“没什么?”
容安巍冷哼一声。
“方才不是说的尽兴,不就是说给我听的,此刻我过来了,怎么都不敢再说了?”
“这荒谬之言传的真有意思......”
容安巍的声音很平和,却透着丝丝不悦,不怒自威。
他懒得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少爷在哪?”
“说话!”
两个侍女齐齐的跪了下来,边磕头边道,“老爷,我们知错了!”
“再也不敢了!”
“只是......只是少爷如今在哪,我们也不知道啊。”
“万丰。”
老管家急忙走近,瞪着那两个侍女道,“还不快滚下去,下回可别再干这糊涂事了。”
“是。”
“是。”
两个侍女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一刻也不敢多留,逃也似的跑开了。
万丰看向容安巍,垂眸道,“老爷,我去把少爷找过来。”
“嗯。”
容安巍一顿,又道,“再去查查这件事。”
京中,观前大街。
沈昭揉着肩,扶着银珠的胳膊,下了马车。
这些时日,她日日在萧澈的书房给他磨墨。
其实就是打黑工,还是那种黑到极致,天理不容的黑工。
没有报酬,连饭有时候都不能准时吃。
萧澈这个人还总是冷着一张脸,不怎说话。
她每日战战兢兢,还不是因为那日以身入局,惹得萧澈不痛快,虽然当时自己嘴硬,现如今还是得好好哄着这位大爷。
再者是为了向萧澈表明自己的歉意,自己在他的宴席上闹事,还让他为自己撑面子。
只是这些日子确实疲乏,胳膊酸的抬起来都费劲。
“......”
沈昭曲着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长舒了一口气。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万里无云的大好晴天,脸上一笑。
日头正好,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她舒坦道,“终于得见天日了。”
银珠道,“小姐,快些买糖饼吧,王爷还等着吃呢。”
沈昭哀怨,“银珠你就让我躲个懒行不行啊,这天天在那阴沉沉的书房,我人都要待疯了,好不容易借着个由头出来,我可要多逛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