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主府出来,沈昭半靠在马车上,想着公主对王府似乎是了如指掌的事情。
她皱着眉,突然想起,安荷被安插在王府留意王爷动向一事。
这二者之间许有些关联......
她的头靠在车窗边上,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这幕后之人会是谁?
风从外头吹进马车里,轻轻吹开了卷帘。
沈昭本愣着神,看着外头。
突然一家马车驶过,遮挡了片刻她的视线。
那马车有些眼熟。
沈昭坐起身来,掀开卷帘看去。
似乎是家中的马车。
沈大行喜奢华,连马车上檐都命匠人围着,刻上一层薄薄的金箔。
熠熠生辉,京中少有。
马车驶去的方向是京中皇亲国戚的聚居地。
沈大行往那边去做什么?
难道还死性不改,贪污成性,甚至还勾搭上了皇亲国戚?
二人虽然关系僵硬,但沈昭到底还是不忍看着自己父亲犯下大错。
她掀开车帘,道,“银珠,先不回去,远远的跟上前面的马车。”
车夫听命行事。
银珠不解问道,“小姐,跟着前面的马车做什么?”
她抬眼望去,惊呼道,“小姐,这不是咱们府中的马车吗?”
“这个方向,是去哪?”
“所以,咱们跟过去瞧瞧。”
若真有什么事,她也好为沈大行早做打算。
前头的马车缓缓停下。
沈昭跟的远些,她眼瞧着前头的马车似乎有停下之意,连忙下了马车,让车夫将马车先驾往别处。
她与银珠悄悄的躲在一处墙后,远远的瞧着。
只见那车上下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那人蒙着面纱,穿戴皆是不俗之物。
她左右张望片刻,确认四下无人,这才上前敲响了大门。
“容安国公府?”
沈昭看着大门牌匾上的五个大字愣愣道,“这人是谁,为何会来国公府。”
思绪一转,落月楼的事出现的眼前。
她与容安国公家的小姐公子无仇,二人又怎会在落月楼做局害她,除非这做局者另有其人。
难道就是这妇人?
她瞧着妇人的身量体型,似乎与继母安珞有些相似。
在沈府中能有这副穿着打扮的,除了安珞,怕是也再无旁人了。
此人莫非是安珞?
可安珞怎会来国公府?
容安国公府大门缓缓打开。
里头出来一个小厮,看见门口的女子,他先是一惊,回头看了看,神色慌张,“沈夫人,您今日怎么过来了,国公今日不空。”
那妇人皱着眉,不耐的推了一把小厮,道,“我怎么不能来,国公这几日都在忙什么,老不见我,我今日偏要来看看。”
她做势要硬闯。
那小厮拗不过他,只能点头道,“好好好,沈夫人,我带您进去,只是国公正在招待贵客,怕是要您等上片刻。”
妇人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跨步走了进去。
“哎,夫人......”
小厮低声喊着,左顾右盼的瞧了一番才敢关上门,又偷偷摸摸的领着那夫人。
他边走,边打量着四处,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嘴上还叮嘱着妇人道,“沈夫人,您小心着些,别被人瞧见了。”
二人进了府中。
沈昭回头,正对上银珠怔愣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