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结束后,VIP室内陷入一片安静,打破平静的是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他长相不俗,戴着手套的手指扶了扶眼镜,冷静道:“这就是邀请函上所指的游戏规则吗?”
除了傅如初,在场的其他人因为他的话或多或少浮现出了微妙表情。
能来到这里的人和傅如初一样,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都是在现实里走投无路或是寻求一线生机的失败者,他们本该在上流社会顺风顺雨,却因为各种意外打击跌落到谷底,一蹶不振,直到一张神秘的邀请函的出现,才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极少数人知道这个邀请函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传言凡是被邀请到乐园的玩家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得到了自己的幸福。
这落在走投无路的人眼里却产生了不可名状的实感,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他们闻着味甘之若饴地寻了过来,等回过神后,才发觉自己已经踏上了一艘不可回头的船。
房间内充满着在场人不安的窃窃私语。
“许言,我们真的要遵守这些规则吗?”
站在青年身旁的清秀女孩眼中闪烁着后悔,她揪着对方的衣角,怯怯地说:“我有点想回家了。”
许言安抚着自己女朋友,温柔的笑道:“佳佳,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刚说完,一句嗤笑打断了小情侣间的嘘寒问暖:“都到了这里了,小许总还想给我们上演什么偶像剧桥段?”
打断许言的是个有着狂野风格的帅哥,身上的花衬衫和脖子上的名贵项链很是招摇,他勾着嘴角嘲讽对方:“怪不得你家那老头宁可选私生子,也死活不选你,估计就是被你这个恋爱脑给气晕的。”
“贾文栩!”许言一怒,想冲上去揍他,却被一个身影挡住了,抬眼一看,是傅如初。
“你挡着我的路了。”傅如初凉薄的视线在他的脸上扫了一眼后开口。
许言被他看得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后退一步,待对方走出VIP室后,才惊觉自己被傅如初身上的气势压了一头,愤怒中多了不甘的情绪。
贾文栩则冲着傅如初的背影轻浮地吹了一声口哨,笑说,有种。
其实在傅如初听完规则后,他就想从乌烟瘴气的VIP室中离开,自从他破产后,他的脑子里除了搞钱,就是搞钱。
人在大悲大喜后会看透一切,可在强烈绝望的刺激下,也有再难以保持上进,以至于对未来不会寄予希望的人,经历这种反差后,他们就再也无法满足维持现状这一欲望,甚至会靠死亡来逃避和摆脱现实的影响。
但傅如初却不这么想,对于他来说,无限绝望之后恢复正常几乎是一种噬虐的快感,这让他整个人在被绝望冲刷后赋予了各种方面的意义。
也让他对钱和权的欲望达到了连他都控制不住的地步。
走到自己的房间,傅如初正要掏出邀请函进去,就见几滴不明液体从自己眼前滴落。
他抬头,与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对上。
傅如初:“……”
那是不知该怎么形容的脸,倒着看的话,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看着还挺正常的,但是一旦那张脸被正过来时,在撒切尔错觉的影响下,诡异感立刻扑面而来。
这玩意儿倒吊在房间门口,还对着他流口水,正常人恐怕都要被吓死。
好在傅如初心如止水,比起情绪的起伏,他全身转得最快的是他的大脑,在判断对方是否具有危险性的同时,他还注意到这小东西衣服上还别着一个要掉不掉的铭牌。
清洁员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