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郡守身上,江逸风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了。
按照江逸风的想法,说服天子把旧王宫明堂租给他,再来参加奢侈品店开业,至少也要四五天时间。
然而,郡守第二天中午,便带来的好消息。
首先
旧王宫的明堂答应租借给他,不过分成比例上要改一下,天子要占六成,他只能占四成,如若不答应,明堂的事情免谈。
其次
天子不可能来参加奢侈品店的开业,但同意了一位王姬代表天子过来,并且收费八万两银子。
江逸风听到这两点,稍微想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下来。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天子能来,能够派一个王姬,他就很满足了。
所谓王姬,其实就是后世的公主,只不过在大周时期,用的王姬这个称呼。
虽然王姬身份地位远远无法跟天子相提并论,但也是货真价实的皇室成员,有一位王姬出现在现场,足以拉高奢侈品店的逼格。
得到了天子的许可后,接下来的几天,江逸风便开始对明堂进行改造。
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
要知道,旧王宫都已经荒废百年了,就算皇室每年都会拨银子进行修缮,依然难以掩盖明堂散发出的腐败气息。
庆幸的是,鬼手师叔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再配合他拍电影时,要经常布局场景,勉强在开业前让明堂焕然一新。
当然,要修缮的可不仅仅是明堂,前往明堂的道路也要修缮。
以前铺设的道路,经过车马这么多年的摧残,早已经坑坑洼洼,破败不堪,而且还很容易积水,所以路面要进行大修。
还有通往明堂两旁的池子,原本这里是荷塘,是天子休闲之时观赏用的,这么多年没人照看,也早已荒废,宛如臭水沟一般。
江逸风对于这两处的修缮,采取了最朴实无华的方法,那就是用银子砸。
道路不好,就直接从集市上购买青石板,还是雕刻了花纹的那种,从明堂一直铺到大道上。
而那两个荷塘,江逸风明白开业前根本无法清理干净,索性找人运来泥土,把两个荷塘填平,在上面修建了花园。
还别说,经过江逸风这么一搞,明堂以及周围瞬间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庄严奢华再次回来了。
当然
这些天不只是江逸风在忙,郡守同样忙个不停。
他本以为按照江逸风教的方法,能够轻松邀请到三公九卿,结果发现自己想简单了。
三公在得知天子让一位王姬代替自己参加奢侈品店开业后,表示自己很忙,会派人代表自己前去。
至于九卿,他成功邀请到了三个,分别是宗正、治粟内史魏玄明、奉常万伯。
郡守看着自己邀请到的三人,嘴角不由露出苦笑,感叹自己离开洛邑的这些年,自己的面子越来越不值钱了。
这要是以前,别说九卿了,三公他都有信心邀请来一位。
不过,亚卿他倒是邀请来了不少,并且有很多的士大夫来拜访他,直接或者间接表明意图,也想凑个热闹。
郡守自然明白,这些士大夫凑热闹是假,目的是想多认识一些人,融入这个圈子。
至于奢侈品店
就这么说吧,这些士大夫恐怕都不知道奢侈品店是卖什么的。
面对这些意图明显的士大夫,郡守当然不会客气,从每个人身上都捞了些,江逸风问他捞多少的时候,郡守只是咧嘴笑个不停,想来赚的不少。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奢侈品店开业的日子。
噼里啪啦
为了彰显隆重,江逸风命人造了两盘几百米长的爆竹,吸引了大量的民众围观,把旧王宫围得水泄不通。
“我的天,这种会响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刚刚差点吓死我。”
“这个好像是爆竹,是江公子发明的,今天好像是他的商铺开业。”
“商铺开业?怎么可能?这里可是旧王宫,他的商铺在旧王宫啊?”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江公子把旧王宫明堂给租了下来,没想到他一个商人,会有这么硬的关系。”
“这算什么,听说今日王姬、三公九卿、士大夫都会来参加商铺开业,江公子真是个传奇商人。”
“呵呵传奇个屁,谁不知道他是花了银子,才邀请到的这些贵族,要不然谁鸟他。”
“他整天挥霍无度,我看他有多少银子,要不了多久,他可能就要乞讨了。”
“说得没错,到时候我让他学两声狗叫,赏给他几枚铜钱”
在围观百姓褒贬不一的议论声中,一辆辆象征着身份的马车,陆续停在旧王宫入口处,一位位地位非凡,平日里只能仰视的存在,陆续走下马车,进入到旧王宫。
那些围观的百姓,即便早就知道会有贵族前来,依然被吓了一大跳。
因为来的贵族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们数都数不过来。
贵族们进入旧王宫后,立刻就会被江逸风培训的礼仪小姐带着,来到明堂前的会场上。
没多少时间,会场上就聚集了大量的贵族。
这些贵族大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过也有一些想向上爬的贵族,在相熟朋友的帮助下,去结识那些有权有势的贵族。
“王姬到!”
当所有邀请的贵族都到来的时候,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穿着华贵冕袍的漂亮女子,在几个仆从的搀扶下,缓缓走到明堂前面。
其他贵族看到女子,纷纷躬身行礼,表示尊敬。
“这位王姬是谁?”
江逸风同样行礼,不过他不忘向旁边的郡守,打听这位王姬的身份。
“她是当今天子的姐姐,很多天子不方便露面的场合,都是由她出面。”
“她看着也就十七八岁,天子岂不是只有十四五岁?”
“闭嘴!”
郡守低声呵斥道:“不管天子多大,他都是天子,岂能是你能议论的,不想要脑袋了?”
江逸风却不以为然,“咱俩的对话都没第三个人听到,除非你出卖我,否则天子怎么可能知道?”
“”
郡守一阵无语,无奈说道:“好歹我也是天子的族内长辈,你对天子不敬,就是不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