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昭摆了摆手。
“你家夫君还没虚到这种程度,直接过去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归根结底,蓝昭也是人。
身手再怎么强悍,精力也不是取之不尽,更何况这次面对的对手也并非俗人。
其中有个拿着绳索的汉子。
对付起来着实费劲,武艺招法处处都是野路子,也就是索幸技高一筹,要不然这次真的会栽。
同时,蓝昭也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如果说那帮人,全部出自妖僧道衍麾下,要是时不时地过来骚扰一番。
哪怕能够应对,也会被折腾的身心俱疲。
必须要想办法刨了他们的根!
最关键的一个东西,还在胡永德尸体上的衣服当中。
这个细节,蓝昭没有给任何人透露,包括唐鸳。
前来寻找俩丫头的途中,胡永德已经明言告知,他查到了沉船案的诸多隐情。
那也怪不得对方会这么不遗余力的追杀。
从武昌府一路追到应天府。
回想起这一切过后,蓝昭只觉得是失算了。
不对……
严格来说,不能说是失算,反而像个浑然天成的巧合。
如果徐妙锦没有那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就不会和徐妙清赌气,然后离开家里。
更不会和这帮恶匪牵扯上。
自己也就不用带着胡永德过来寻找。
这件事情能怪徐妙锦吗?
也不能。
连她都不知道,跑到外边来会是这么一副凶险情形。
借着月色,行动起来较为便利。
蓝昭一行人等,已经距离那座枯塔不足一里路程,但在这旷野当中,行迹也是暴露的干干净净。
毕竟,附近没有什么可以借用的遮挡物。
在那座枯塔的最高处,则能观望到蓝昭等人的所有行径。
“张先生,他们果然来了!”
塔中,仍是有着四十余人,这些全部都是从湖广赶过来的人手。
基本上都是客商、农夫的打扮。
如果走在街面上,绝对看不出来有什么怪异举动。
这位张先生走到枯塔外围的平台,眸中透露着些许无奈。
“看来我的劝说是没错的。”
“可惜,他们不听,好言难劝该死鬼。”
“白白折损了性命,搞得我还没办法向主子交代!”
旁边一人提议道:“徐妙锦和唐婉在咱们手里,拿着她们作为威胁,蓝昭难不成还能跳翻天?”
张先生摇了摇头。
“你太不了解这位太子少师了。”
“一个能在二十岁的年纪,在宦海当中走到如此地步的人,又岂会因为两个女人而被威胁到呢?”
“那个唐婉,是唐鸳的亲生女儿,徐妙锦又是中山王的女儿,燕王妃的亲妹妹。”
“若是真在我们手里出了意外,谁都走不出应天府。”
“当然,即便回去了,主子也未必会让我们活着,做事还是谨慎些好。”
搞事情归搞事情,明知可以不用走到绝境,谁都不愿意在应天府丢掉性命。
张先生回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