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锦衣卫早前就得到消息,说是京师那边有位指挥同知大人前来,专门负责战事情报。
“属下拜见指挥同知大人!”
千户王风携诸多下属半跪参拜,态度颇为恭敬。
蓝昭淡然道:“免礼。”
当抬起头看清蓝昭之时,每个锦衣卫心中都冒出了疑虑。
从面相上看,这位指挥同知大人未免太过年轻,好像二十岁都不到。
王风实在怀疑,是不是真正的指挥同志在途中遇害,被人冒充了身份?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万一要是把贼人当做上司,千户所里所有人都得掉脑袋。
王风直白道:“大人,能否出示一下凭证?”
蓝昭倒也不啰嗦。
将圣旨放在桌案上,又甩出了太子金令与凉国公府腰牌。
面对怀疑,蓝昭并未责怪。
放眼历朝历代,年岁不满二十便位居三品高位,实在屈指可数。
即便有,大多数都是个职衔,手上没有多大权力。
蓝昭属实是个特例。
指挥同知,位居从三品,到了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直接调动当地锦衣卫。
一众锦衣卫皆是羡慕嫉妒恨!
自己累死累活,几年都见不到升迁的希望。
蓝昭跟着太子巡视迁都事宜,回来之后摇身一变凌驾于他们之上。
换做谁,都不会服气。
蓝昭堂而皇之坐在公堂主位,书案上摆放着一些收集到的情报文书。
草草审视几眼过后,蓝昭冷声道:“胡编乱造!”
“王千户,本大人没来之前,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
“战事在即,这份情报文书上,没有半点有价值的东西,朝廷养你们白吃干饭的?”
王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地解释道:“祁者孙过于奸诈,率部众在兰州一带四处逃窜袭扰边民,而我们能力有限,还请大人能够给予点拨。”
表面上,这帮锦衣卫很客气,不敢有半点忤逆。
但真正办起事情来,就是阳奉阴违的模样。
归根结底,是想给蓝昭造成困扰,他要是来镀金的话,王风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要是真想做什么实事,他们绝对不会配合。
“再给你们六个时辰的时间,务必要摸清祁者孙所部的军力布置、大营位置。”
“若到时再没有准确情报,本大人以军法进行处置。”
“尤其是你,千户王风。”
王风依旧是傻乎乎地点头:“是,属下这就前去侦查!”
片刻过后,衙门当中的人手被抽调的七七八八,只有几个小旗官在蓝昭身边待着。
趁着还有时间,蓝昭则熟悉了下当地情况。
“大人,在两个月之前,祁者孙以罕东出兵,一度逼近兰州府,杀百姓九百余人,掠走大量牛羊马匹,边民苦不堪言。”
“据民间所说,兵力其实没有多少,好像还不足两万人。”
“难点在于,他们经常在边境游走不定,伺机而动,实在难以尽数剿灭。”
蓝昭了解这些情况过后,也只是微微点头。
朝廷派蓝玉前来,不止是要稳定边境,而是想要攻取罕东,否则就是在大材小用。
蓝玉的确也能够做到。
重点在于,该如何让边境安稳下来呢?
蓝昭想起了自己当初所提出的迁民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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