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被撞伤了,手术做了好几个小时,当时把我和妈妈吓坏了。医生出来告诉我们手术很成功,我们才舒了一口气。
哥哥和妈妈是我最亲的人,他们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还好,哥哥没有大事。”顾倾国此时做出了一个松口气放下心来的表情。
任义能感觉到她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可以想象她对哥哥的紧张程度。
“人没事就好,你哥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就你们两个女人来承担,真是难为你们了。有什么我能帮忙吗?”任义说话还是挺有技巧的,这是在变相让顾倾国说出家庭状况。
顾倾国听到这满是关心的话,心头一暖,眼泪也随之溢满了眼眶。这个看似冰冷的男人,虽然数次拒绝自己的约会,但在自己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会关心自己的。
“谢谢你,任先生。我爸和我外祖一家都来了。”顾倾国不想提那个所谓的父亲,但又不好在外人面前诋毁这个父亲,只能含糊其辞地一语带过。
“有你爸爸出面解决,你和你妈妈就不用操心了。毕竟这么大的事,需要男人来扛。”任义想多了解一下顾倾国的家庭情况。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顾峥嵘那样一个无恶不作的黑帮份子,又有一个顾倾国这样一个天真纯良的姑娘,这反差也太大了。
“哼!我爸是个大忙人,是我舅舅他们在解决。”顾倾国满脸的不屑。
要不是心疼妈妈,她和哥哥都不会跟这个所谓的父亲说一句话。看到妈妈那黯然神伤的样子,他们什么都能忍,只要妈妈开心一些就好。
“噢!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你哥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时间来处理。”任义这样一个惜字如金的人,都对顾倾国的父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顾倾国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刚刚任义对她的关心,让她觉得他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更何况自己还那么喜欢他,自然而然地就降低了防范心理。
苦笑了一声说:“小时候听妈妈说,爸爸是一个金融大财阀的老板,在a国的业务遍地开花、无人能及,而且在欧洲也有他的业务公司,工作能力相当突出。
妈妈对爸爸是一见钟情,并主动追求的。可惜那时候爸爸已经有了家庭,他也好喜欢妈妈,可在a国给不了妈妈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最后他们是在b国登记结婚的。
爸爸的第一任夫人给他生了二子一女,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面,估计走在街上,面对面都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兄弟姐妹。是不是感觉很好笑,抱歉!让你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顾倾国苦涩中带着一抹自嘲。
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些年都不曾跟他人讲过的事,却毫无保留地跟任义讲了出来。也可能是感觉自己太苦闷了,又遇上哥哥的事,突然之间就有了倾诉的愿望。
顾倾国继续说道:“小时候还能时常看到爸爸,从没想过这个爸爸不光是我和哥哥的,还是其他小孩的爸爸。
后来爸爸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再后来我们一年也跟他见不了几次面,感情也越来越淡漠,都忘了最初爸爸对我和哥哥是如何疼爱的了。
每次见面都充满了尴尬,没有亲情,更没有亲近,只有一成不变的淡漠与疏离,和维持脸面的客气。
我和哥哥为了妈妈,不得不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想想自己假的都让人恶心。嗐!没办法。”顾倾国说的那叫一个凄凉与悲哀,满脸的戚戚焉。
任义没有打断顾倾国,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