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当初项牧焚杀十几万蒙人他也没觉得项牧残忍,可现在觉得眼前的主子,他有些陌生了,主子只需要命自己杀赵统即可,也不对,他也根本没有必要杀赵统才是。
而且他根本不需要出面才对,既然出面了还要瞒着天下人,刚才主子并未让他在身边对晋原王妃的审问。
项盛想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主子不是嗜杀之人,肯定是从晋原王妃那儿听的了什么。
不对!
主子并不是瞒着天下人,是瞒着皇帝、魏王、太子,究竟是什么事儿呢?
这段时间他并没有跟着项牧,不知道项牧此刻在干什么,也不敢问。
“还不去?”见项盛发愣,继续道。
“哦!喏!”
“对了!把地牢的人都遣散了,谁都不许进来!违命者!斩!”
“喏!”
项盛此刻很惊讶,这件事肯定很重要,关系极其重大。
即便当初打蒙军的时候他都没这么严肃认真,到底是什么事儿这样值得主子上心?
而主子来这里楚王府里没有一个人知道,除了他项盛。
地牢里!
被铁链缠身的赵统听着阶梯“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想会是谁过来?
魏王的人?
还是皇帝的人?
从赵硕给他的消息,他知道项牧是魏王的人,如今看来值得怀疑。
但如此谋划又不像是项牧的手笔更像是魏王那个伪君子,项牧一个毛头小子没这么深的谋划。
将崔家跟他全部废掉,崔家天下望族说到底仍是支持正统的东宫,而自己虽不在西北,可对魏王的威胁最大,如今看来似乎魏王是最得利。
“哈哈哈~~~赵叔,我这把刀锋不锋利呀,呵呵呵~~~我带了两壶好酒。不对!您跟我皇爷爷算是同辈哦,比魏王叔还年长许多,算了,那就叫赵伯吧,哈哈哈~~~咱们好好喝一壶,如何?”
项牧笑嘻嘻快步走进铁牢里。
“原来是你呀,记得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现在成了你的阶下囚了,呵呵呵~~~”赵统自嘲。
“赵伯伯说笑了,今天我是来好好送赵伯伯一程的,顺便来跟赵伯伯谈谈心,我那皇叔没打过仗,只想让我马上就送赵伯伯上路。虽说是成王败寇,可咱都是行伍之人,皇叔必定不懂这种将帅用兵虽是敌对,其实也惺惺相惜,想让赵伯伯点评点评侄儿的这次的用兵如何?我这人不怕打仗,就怕没仗的,平生就两点追求而已,赵伯莫怪侄儿打得狠了,赵伯很和我的胃口啊,所以把赵伯打得这么难看,哈哈哈~~~”
“哈哈哈~~~江山代有人才出呀,哈哈哈~~~老了,项国还真的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此战我输了,料敌于先,一击必杀,毫不拖泥带水,很漂亮,有楚王当年的风范。”
“这帮兔崽子,军人当有敬畏之心,绑人绑得不伦不类的,委屈赵伯了。”项牧将他松绑后后把脚铐的钥匙也丢给了他。
赵统怎会不知道这是故意羞辱他,西南军那边兵怎么会不知道?从排兵布阵、冲锋杀敌,那支西南军绝对是精锐。他们就是故意上半身用绳子绑他,下半身用脚铐。
铐脚镣束缚,用铁来以示军人铁血,这才是给将领军人的尊重。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赵统一边解脚镣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