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挑他们的毛病,只是要他们摆正自己的身份,要做于自己身份匹配的事,不是当成一个具体执行者。他们只管告诉着做那是重,有能者上。”
“说得如此多,抛开其它的不说,单单从批公文来说就是真简单。”
慕容雪白了他一眼,她这好外甥心里的小九九她能看不出来,“你说得好听,既然这么简单还跟我们说这么多,还抛开其它的不说,那能抛开吗?能不能别这么虚伪,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慕容雪是个将军,不像江若若、囡囡,有话就直说那样,可不管用词粗鄙不粗鄙,都是自己人,也不会顾忌项牧的面子!
阿娜尔丽跟刘飞都在偷偷暗笑,毕竟他小姨怼他,他一般不会说什么也不敢怼回去,顶多好好跟慕容雪解释而已。
项牧赔笑,继续耐心解释其中缘由。
“哎哟喂!小姨,你这话说的,我其实也是为你们好嘛,你们写这么多具体的东西上去,能保证每一条都写对了?”
“若是你们写的这些批文不对,他们也是照着你们写的做了,日后追究起来,他们拿这些折子出来对质,你们怎么办?”
“他们说都是按你们说的做的,难道你们能否认了?”
“这也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楚王府的权威,更是保护新政!”
“他们都是主政的官员,什么事都替他们想好、告诉他们怎么做,那要他们有什么用?
“若是有本事、有志向的,自然千方百计地跟着大局方向,把事情做好。人家在自己地方天天盯着一个县、一个城,自然具体的事比我们了解的多,肯定会想更加符合实际的办法来做事情。”
“你们写的这么细,你说人家要是有更好的法子,是按你们说的做呢?还是按自己的想法做?”
“我们需要做的跟他们的不同,不同的位置想不同的事,也做不同的事,不该你们去做的事,做的多了反而不好。”
“就像人不能直接耕田,人却能指挥牛来耕田,如果人自己去耕田了,自己累到死也耕不了田。人要考虑的是要耕多少地、耕多久、耕哪里、怎么使唤牛,牛不容易,人也更不容易,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都点了点头,这个比喻很形象了,也赞同他说的话。
……
两个月的时间,楚王府里每个人都很忙碌,项牧明面上手里的事慢慢少,可他从来没闲下来。
跟首京来往的书信变多了,这些书信都是魏王、太子、陈国公、文相、皇后、明妃以及那些跟过楚王的人。
他很忙碌,比慕容雪、项盛他们每个人都忙,而他们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问,后来慢慢地他们明白他在忙什么了。
他想的东西想的远很多,回到西南这几个月做的事看得出他在重要的事面前都要提前布局,很少去做没把握的事。
可即便如此还是会有意外发生,他正在一点一点地提前消除这些意外,为自己在攒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