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刚开始还坚决否认,但在卢向弘提议要将他送到阳州府安享晚年时,
他的脸上瞬间变得阴狠,道:“没错,我就是想杀了那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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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谢书君的迂回战术,以及卢向弘的直攻人心,姜维与的行为就简单粗暴多了。
他每日都守在年秀才的家门口,像一座固定的石碑,静静地等待着。
清晨,当年秀才悠然出门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守候。
午间,当年秀才坐在桌前吃烧饼的时候,他就守在不远处静静看着。
傍晚,当年秀才下学回家的时候,他依然站跟在年秀才身后,仿佛一尊永不消逝的影子。
就这样,连续几天过去,年秀才终于无法忍受姜维与的跟随。
在一个夕阳如血的黄昏,当他们即将到家门口时,年秀才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面对姜维与,双眸中闪烁着愤怒与无奈,“我求求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不会跟你去做什么证的!”
姜维与站在原地,眼神坚定,他淡淡地回答:“不,你会的!”
年秀才长叹一声,跺了跺脚,“你根本不明白这里的形势!在这里,没有人敢与冯家作对,没有人能赢!”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颤抖和无助。
姜维与却依旧淡淡地回应:“邪不可能压得过正。”
只是声音却充满了坚决和信念。
年秀才一时无语,他已不想再与姜维与多费口舌。
他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然而,身后传来了姜维与冷静而坚定的声音:“你真的不想为辛秀才一家讨回公道吗?”
年秀才的脚步一顿,他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哽咽:“就当是我年某人不配成为他的朋友吧!”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和无奈。
*
一转眼,江安宇和苗子淳已经身处大牢之中,度过了整整四日的时光。
这四日里,也不知冯家那大少爷怎么了,也没来找他们麻烦。
但着实有些无聊,也不知外面谢书君几人找冯家的犯罪证据到底找得怎么样了。
这一夜,月色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大牢内一片昏暗。
江安宇躺在稻草堆中,双眼望着牢房的铁栏,心中忧虑着外面的局势。
此时,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严三严四悄无声息地走到另外两个牢房前,轻轻打开牢门,将里面的护卫全放了出来。
江安宇看着这一切,心中既羡慕又无奈。
他清了清喉咙,小声地叫着:“严三,严三。”
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大牢中却显得清晰可闻。
严四心中一边吐槽:自从老夫人开始用自己两人后,他们这暗卫干得,就差在脑门刻上自己的名字了。
一边暗自庆幸,江安宇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严三听到江安宇的呼唤,转过头来看着他。
江安宇讨好地笑了笑,语气轻快地说:“能不能把我也带上?我伤都已经好了。”
严三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此时,严四开口了:“二少爷,老夫人这也是为您好。您伤全好之前还是在这里好生养伤吧。”
江安宇趴在牢门前,眼巴巴地看着护卫们跟着严三严四。
严四想了想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两个干巴巴的饼递给江安宇,“二少爷,吃点饼吧。”
江安宇:...
他很想有骨气地说一句“不要”。
但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让他的骨头瞬间软了下来。
大家的身影最后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