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路哭回了国公府。
下车的时候,江安成扶二人下车,见到秦氏红肿的双眼。
不免大惊:“娘亲,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秦氏还未回答,刚从马车上探出头的宋琦瑶下意识道:“不关老身的事啊!”
江安成无语,“祖母~”
秦氏大概也觉得有些丢脸,用衣袖遮住,低着头就回了院子。
只可怜了目睹和顺郡主和秦氏口角全过程的小月舒。
被她祖母、她大姐姐、大哥、二哥分别逮住,将全过程一字不差地讲了四遍。
最后一脸呆滞回到她姨娘院子的时候,余姨娘心疼地看着她的小脸,偷偷问:“是夫人责骂你了吗?”
江月舒连忙摇头,皱起秀气小眉头,“姨娘,你乱猜些什么呢!”
春草麻利地又拧干了一块热帕子,替秦氏换下已经凉了的那一块,轻柔地敷在她的眼上。
秦氏微微闭目,仿佛舒缓着内心的疲惫。屋内安静如水,只有微风偶尔轻轻拂过窗户。
此时,江月禾推门走了进来。见秦氏正闭目享受着春草的服侍,便向春草点了点头。
春草会意,立刻退了下去。
江月禾走到秦氏身边,轻轻拍了拍秦氏的手背,问道:“娘,今日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氏拿开帕子,眼神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轻微的咳嗽声在屋内响起。
她轻声道:“都说了没什么,真没事。”
江月禾紧紧地盯着秦氏,一字一句地说道:“女儿才不信,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相信您为了和顺郡主那两句就能哭成这样!若是从前或许还有可能,可如今...”
秦氏一挑眉,“如今如何?”
“如今您可是能一人将偌大的安国公府打理地井井有条的,怎么会轻易被外人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气成这样呢!”
江月禾连忙改口夸赞道。
秦氏听罢,坐起身来,将江月禾拉到身旁坐下,“今日你娘我一开始,确实为了是有些生气的,可,当月舒将此事告知你祖母后,娘亲我就已经不生气了。”
江月禾安静地听着:“这边是为何?”
秦氏耐心地解释道:“因为娘亲知道你祖母会比我更生气。”
江月禾秀丽的眉心都皱在了一起,这是什么道理?
秦氏拍拍江月禾的手,也不做多解释,这种感觉真的很难解释。
江月禾见状也不纠结,“那娘亲为何还会哭成那样?”
秦氏沉默片刻,“娘亲那是心里高兴!”
江月禾歪了歪头,有些困惑地看向秦氏:高兴?
秦氏解释道:“你当时祖母说,要为娘亲出头,去找和顺郡主让她给娘亲道歉。娘亲也不知怎么的,这眼泪一下子就不争气了!”
江月禾听完事情的原委,忽然抱住了秦氏。
小脸埋进秦氏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