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书沐休完毕,重返朝堂之后。
连续三日,都感到圣上对他的态度有些微妙,仿佛故意针对一般。
他冥思苦想,却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不免暗道:“圣心难测,圣心难测啊!”
想到即将要被斩首的恒远伯一家,不由得更加兢兢业业半点不敢怠慢。
没想到圣上还是对他怎么都看不顺眼。
就连姓苗的都忍不住疑惑地问他,是不是哪里得罪圣上了。
可谢尚书却只能苦笑着摇头,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连自己都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又如何能向他人解答?
不过好在圣上是个明君,从不乱杀有功之臣,只要自己不犯什么大事,最多只会让自己告老还乡罢了。
这一日,宣治帝又找了个借口,将谢尚书痛斥一顿。
看着谢尚书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太子无奈地走上前去劝解道:“父皇,绵州税收之事,说来也实在不该怪到谢尚书头上。”
刘公公在一旁默默低下了头,这普天之下,能和圣上如此直截了当地说这话的人,怕也只有太子了。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心里道:不对,还有一位更直白的呢!
宣治帝压根不觉得自己这是迁怒,要不是他无能连自己的唯一的儿子都教不好,要不是他那儿子非要在干娘面前表什么孝心,自己至于又痛失一个好暗卫吗?
一个成功的暗卫究竟有多难培养,他知道吗!
太子见宣治帝别扭的样子,想了想故意道:“父皇可是因谢尚书让皇祖母离京而心中不快?”
宣治帝闻言,抬头与太子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