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宇这话一出,恒远伯的脸黑了。
当着他的面提吴思通袭爵的事,这小子不是摆明了诅咒自己死吗?
吴思通的脸色也不好看,想到当日江月禾那个悍妇煽动百姓,他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得以脱身。
蒋武也不由得皱起了眉,自己刚和安国公聊得正欢,这人出来捣什么乱!
周围的人听到此言,有那听说吴思通前些日子被书生百姓围堵的事。
年轻一点的还在捂嘴偷笑,年纪大一点的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吴思通早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了,听了江安宇的话愤怒地用手指向他:“你...”
还是恒远伯沉得住气,厉声喊道:“通儿!”
江安成也不悦地看了眼江安宇,“二弟!”
显然双方家长各打三十大板,这件事也就过去。
只是看吴思通那张气得通红的脸,和江安宇脸上丝毫不隐藏地笑意,这胜负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
蒋武上前一步还想继续和江安成攀交情。
不想江安成抓着江安宇的胳膊,朝恒远伯歉意一笑。
“家弟年龄尚小,多有得罪,在下定会好生教导的!”
说罢,不等恒远伯反应就拉着江安宇走了。
只剩三张臭脸留在了原地。
吴思通还不服气地走到恒远伯身边,气愤道:“爹爹,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恒远伯瞪了他一眼,“不然你还想如何?”
其实恒远伯在意的是刚刚江安成在他面前自称“在下”,这是...真不想再给自己攀关系的机会了!
没想到江安成这小子,居然是个绵里藏针的!
蒋武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吴思通,心中暗骂此人坏了自己的事。
但转念一想,若非他非要与安国公府的大小姐退亲,怕是自己和妹妹还来不了这京中。
另一边,江安宇被江安成拉到了角落,颇有不服气地道:“大哥,我这是在帮你!”
江安成被气乐了,指了指他一身花里胡哨的打扮,“你这是在帮我?”
江安宇不服气地道:“我这不是想着大好的日子喜庆一些吗?而且祖母也说了,我年纪还小,若是今日有人敢不长眼,我就...”
江安成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安宇,你已经满十五了。”
言下之意,他已经装不了小孩子了。
江安成又看了眼他那伤眼睛的衣裳,“一会将这身换下来吧!”
看着江安宇黯然离开的背影,江安成有些不忍,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刚刚说的话太重了!
但两刻钟后,看到江安宇那张灿烂的小笑脸,以及他怀里穿得小福娃一般的江安荣。
江安成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的疼!
花厅中,江月禾听到谢弦雪的问题后,微微挑起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
她问道:“这个问题是谢大小姐亲自想问的,还是代表着谢公子的意思?”
谢弦雪并没有忽略江月禾话语中隐晦的敌意,她立即正色回答:“江大姑娘,我明白今年三月份的事情确实是我弟弟他们的错。今天我在此向你道歉,我弟弟和我都对此深感抱歉。”
说完,她蹲下身行了一礼,表达了她的诚意和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