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是有恃无恐——
去年几乎是一整年的大旱,就算是越州军有人才能想到拦水淹他们,都没水可用。
过了午,突然“啊——啊!”很多还在河南岸的兵卒发出惊叫。
苏如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快速跑到洞口,可河对岸又变成一片死寂。
这寂静却让苏如画感觉到死亡在逼近,她看到所有人都伸头向上游看去,她也转头去看。
只见几艘并不大的冒着滚滚浓烟,着着火的船从上游顺流而下,那船吃水虽不深,却在船头设置了一排削尖了的竹子。那船就那么顺流冲下来,削尖了的竹子绝对是足以致命的武器。
“噗!”随着第一根竹子刺入一匹马的脖子,岸上所有人的心也仿佛被刺穿了一般,紧紧一缩。
人们眼见着水中正在渡河的人和马躲无可躲,在水中一个个被串在竹子上,瞬间鲜血染红了一方水,又被水流冲开。
忽然有人想起来,从马背上逃开,试图扎进水中躲过竹子,可是人才潜下去,就见那一处也是鲜红染开——水面下也有削尖的竹子!
水面之上一片惨叫之声,苏如画却没有能力救下他们,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兵卒死于非命。
也有人没在第一艘船的沿途,躲过一难,不想后面还有第二艘第三艘……
无法避免的灾难面前,没有人还能保持镇静。水中兵卒的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也有人成功躲开船头,试图爬上并不很大的船上,可是船上着火,根本就没给水里的留出一星半点的活路。
看着一艘艘船的速度并算不上快,可是在水中人和马却就是跑不起来,就是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竹子穿过身体。
多少人和马试图逃出死亡的命运,却都没能成功。
苏如画恨得牙齿咬的咯咯响,却没有一点办法。
惊恐、伤疼和死亡似乎是把时间拉长了。岸上的人感觉如在油锅中煎熬,时间被无限延长,眼看着一切发生,好像能做什么,其实却是无能为力。
这一切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岸上的人仿佛熬过了无限岁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河中人马的身上,却不料越州军一股部队赶到了河边。
本来因为急行军已呈疲态的人马,看到河里的情况,立马打了鸡血一般。
高喊着救出越王的口号就冲向了还在玉带河南岸的,数千人马。
两方才交手不久,越来越多的越州军赶了过来,眼看着越州军的号衣一下子把窦家军的人马吞没了。
很多兵卒已经过了玉带河,他们看碰上河上的惨状,一个个气得摩拳擦掌。
眼看着往日的同袍在水中被刺穿,可他们却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只能无力得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鲜血已经染红了玉带河,那红色甚至没有随着河水流走,因为一个个人和一匹匹马正在被刺穿,正在死去。
有人开始失声痛哭,为河中的同袍,和对岸注定必死的战友。
就在这时,有才下到水中的人,见了水中惨状,果断拨转马回头。
有人大喊:“既无生路,和这群龟孙子拼了,老子也算死得其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