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岑一直以为自己在看着苏如画飞速的成长,却不知苏如画也在目睹了他的成长,长成了直取敌人性命的利器。
姜遥岑骑着战马,在阵前来回驰骋,他的身影在战场上显得格外耀眼。他等待着,等待着下一场属于他的战斗。
带着他一身不再黯哑的光华,散发着无可阻挡的锐气。
此刻的姜遥岑,就像一座山峰。他的长枪,就像他的灵魂,指向敌人的死穴。
苏如画远远地望着,突然想到他那天说“心悦她”,突的心头一热,连眨了几下眼睛,被这样一个人喜欢着……莫名的就脸上有些发烧的感觉。
越州军那边的鸣金声响起,也让苏如画马上思路归正。收兵了。
对一旁的兵卒命令道:“鸣金。”
夜里并没有得手的偷袭本也是弄得人困马乏,既然对手收兵了,己方自也该回去休息。
苏如画站在后方,看着越州军有序的后撤,直到回到城中,关上城门。
点点头,这才是一个反王带兵的样子,退也退得井然有序。
看看己方队伍也在回撤,苏如画又下一道令:“将领各自回营休息,用过晚食后到大营总结今日战事。”
这是她跟窦老将军学的,那时战后她几次求见窦老将军,都给挡了回来。后来老将军告诉她,人困马乏的,并不适合开会,休息好,人休息好了,会把战事看得更清,也才会有更多想法,也好一起谈谈接下来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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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画重伤醒来的第二天。
京城,御书房。
宏治帝批了一个多时辰的折子,刘全又开始在他眼前晃,一会儿过去添熏香,一会儿又给送参茶,宏治帝知道刘全这又是想劝他歇歇又不敢开口,还没有找到一个好借口。
宏治帝刚想起身走走,看到才送来的一摞折子最上放的是兵部的,顺手拿了过来,打开放到御案上,展开,端起参茶喝了一口,才把目光放到兵部的折子上。
一瞬间宏治帝是拧了眉头,看了最后署名,是兵部侍郎上的。
拧着眉头越锁越紧,宏治帝起身,“去内阁大堂。”
刘全在门口应一声:“是,圣上摆驾内阁大堂。”
批了两个时辰的折子,宏治帝感觉后背都有些僵直,朝刘全摆了摆手,背着手往前走去。
刘全明白了,圣上是要散散步,指挥着几个抬御辇的人跟在了圣上身后。
他又忙拿着大氅给宏治帝披上,嘴里还絮絮的说着:“圣上走走也好,只是别着了凉。”
宏治帝任由刘全给他系好带子,才往内阁大堂走去。
宏治帝一挑帘子进到内阁大堂内,众人见圣上到,行了礼又各忙各的。
内阁侍读张北畴跟在宏治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