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主簿突然眼睛就是一亮,马上有了主意,“这个局可以破,你最少罪不至死了,”说着拍了拍云天的肩膀,“把窦家军的军权交给姜大人。”
云天一脸严肃:“云天抽刀弑上官的那刻就已经生死不惧了。主簿,军权不能再交给旁人了。若他也不肯过河……”
邹主簿:“随我去迎姜大人。信我,军权可以交给他。”
邹主簿说着就开始往外走,云天跟在后面,应声道:“好!”主簿的判断他信。
姜遥岑带着人躲了一天雪,之后又铲了几天雪,今天终于是到了子山洞。
他带的可是一群公子兵,虽说也是下了苦功夫练武的,但一个个却是在家出门都有人开路的高门贵公子。
就算伴圣驾出行,开路的也是别人,他们何时干过这种活?这次是真吃了苦头。
铲雪铲的手冻伤了,饶是都穿得上好的皮靴子,脚也冻伤了,手掌也磨起了水泡……
终于是到了子山洞。
所有的派头与傲气,都不及山洞里的一堆火和一碗杂粮热粥。
这一大片皇家亲卫,见洞里燃着的火堆差点没哭了,姜遥岑也看出手下人眼中的光,指了指火堆,“歇着去吧!”
众人哗的一下就从他身边消失了。
邹主簿走到大堂,看到有了几分狼狈的姜遥岑,上前一步施礼。“姜大人。”
这个邹主簿姜遥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父亲是认识他的,而且还给他送过礼物,所以在他眼前并不敢托大,忙双手相搀,“晚辈不敢受。”
邹主簿单刀直入:“姜大人,县主她过河了。”
姜遥岑一惊:“什么?”问完才想到河面应该是冻上了,又问:“带了多少人?”
邹主簿伸出右手晃了晃,“不到五千人。”说实话,他是真后悔没拦住苏如画。
“这……”姜遥岑一听脑袋嗡一声,这是送羊入虎口吗?
邹主簿:“所以请姜大人暂领窦家军军权,过河接应县主。”
姜遥岑:“窦家军的军权原不是在县主手中?”
邹主簿:“从陵域关过来的两万人,军权暂在曾勤副将手中,可是曾副将畏战,不肯过河,被云天杀了。”邹主簿看一眼侧后方的云天,“他才杀了主将,正要把他收押,等县主回来处置。所以暂无人统军。”
姜遥岑眉梢一动,“这怕是一个误会,并非是云天弑了上官,是我下领杀的。临阵畏战,不杀他留着干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