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建敲敲门,卫其英问:“什么事。”说着话开了门。
“出去赈灾,万事都不如在京城中方便,要不……你还是别去了。”余少建试图劝说卫其英回头。
“那怎么行?我可是你的主簿。”卫其英杏眼一瞪,“休想甩下我。”
“我是怕你多有不便……”余少建觉得自己做为兄长,应该照顾好这个小妹妹。
“行了,大人的担心下官心领了,还有别的事吗?”称呼一改,卫其英明显是不耐烦了。
这是撵人走啊!
余少建哪是一句话就能撵走的,继续劝,“这是赈灾,不是赴任。你可等在京中,等我确定了下一任差事,不论在哪,还聘你当我的主簿,可好?”
卫其英皱起眉头,“不好!徐州府任,你以为自己挺熟,可难道你不知道我地头上混的比你还熟?”
这话余少建还真不能反驳,他都不知道卫其英哪来那些手段,认识了那么多人。
他还是于心不忍,“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肯定不会拖你后腿,也不会让你后悔带我回来。”卫其英瞄一眼床,“没别的事的话,我想休息了。”
“算了,我不劝你了。你也别现在歇,马上饭就送来,你用了再歇吧!”
余少建说完退出卫其英房间,到大堂里与其他随行人员一起吃面条去了。
用完晚食各自睡下,余少建才发现,他总不由自主的想到卫其英,而且每每想起,心头就是一麻。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个时辰,他突然坐起来,自己这是把那个丫头放到了心上吗?
余家原也是大族,偏自己这一支人丁寥落,父母十几年前都不在了,家里现在就剩下他一人。
余家族里早几年还有人想着他的亲事,这几年一直外任,就鲜少再有人提起自己这事了,怕是都忘记还有自己这号人吧?
这次回京,总共不满四天,都没去本家那边打个招呼又走了……
想着想着,余少建一时有些糊涂,自己这到底是想娶亲了,还是为卫其英动心了?
他自己也说不清,于是更加不安起来。
想他自幼聪慧过人,十五岁中了二甲八十九名,外放青州下辖南芬县七品县令。
南芬县天昆山侧山匪闹得厉害,他上任一年半,剿匪剿了一年,最后借了青州府的兵端了最大的匪窝。
匪剿成功他负了重伤,青州府当时任上的邹知府把他接了过去,请外伤圣手给他治伤就用了有三个多月。于是知府上折子请圣上另派了南芬县县令,把他留下当了同知。
三年同知三年知府,如今二十出头回京述职,吏部官员说他是四渊开国以来,最年轻的满了一任知府的外放官员。
自己这么实干的官员当然要比京中那些纨绔强多了,也比那些乘着祖上余荫混进各部当个文吏的要强。
所以自己更配得起卫其英这么好的女娘……
余少建也不知自己何时才睡着的,反正睡着之前他想明白一件事:自己应该求娶卫其英!
第二天卫其英敲响余少建的门时,他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