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拦住这威远将军,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知道自己拦不下。
他真敢硬拦就能引来众怒,可是不拦怎么办?他从义仓里搬走的粮,就是最近几天的事,账面编都编不出来。
苏如画一挥手,几人上前挤开城门前还站着的人,把县令挤在中间。
她现在可以进城了,这可是县令来请的她。
苏如画说:“王县令,请吧!”转而压低声音问:“大人有什么被人拿住了?”
“下官的母亲。”王文令咬牙切齿。
半年前旱情初见端倪,牟家就派人带走了他的母亲,先是让他晚了半个月上报旱情。
之后的事就是一个拖字开端。
到最后连请示开仓放粮的急报都硬是逼他压了一个月,怎奈老母在人家手上,他气到吐血也不敢违抗。
而牟家就一再抬高粮价,从中狠狠挣了一笔黑钱。
苏如画知道这人还有用,而让他为己所用,就必须解决他的后顾之忧,于是问:“可有线索或者怀疑?”
“有,就是那牟晖……”
原来牟晖是本地最大粮商家的次子,因是商户不得科举,这牟家早早就把这读书好一些的次子分了户,而这牟晖也真就考下了秀才。
因着再未有精进,就到县衙里当了个文吏。而且那义仓的账本就在他手上。
苏如画转头吩咐:“江北去盯住这个牟晖,吴老三带人去把牟家和牟家的铺面粮仓都摸一遍。”
吴老三、江北领命走了。
王县令带苏如画到了义仓。
钱六也带人找到了义仓账本,送到义仓门口。
苏如画眉头一挑,“这义仓的账原来是谁管的?”她是故意问的,猜到是牟晖。
王文令答:“是牟晖。”
苏如画点头,“县令借间值房,钱六你和这位牟晖一起,把这账查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让牟晖说明白,都给记上,千万别露了什么。”
她知道牟晖是不可能说明白粮仓与账面的差数,时间这么短,假账都来不及做明白。
所以这牟晖就在县衙值房脱不了身了。
王文令因着被人拿捏,很是气闷和委屈一段时间了,感觉真解气。
可是他打开义仓大门后还是停住脚步,看着眼前这位看上去不那么魁梧的年轻将军,顿了一下才道:“下官提醒一下将军,这牟家可是朝中有人。将军把牟家翻个遍怕是要得罪京官。”
“朝中有人的牟家?”苏如画突然想到另一个牟家,问:“这个牟家与乌州府的牟家是什么关系?”
王文令一愣,“旁支。将军知道?”
苏如画嘴角一勾,“那个,听没听说有人得了那个牟家三千两银子赔款?”
王文令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这……将军?!!”
“反正得罪一次了,不差再来一次。”苏如画现在的心情很好,那个牟家没连根拔还真是个祸害。
“将军,下官可听说了,您不只讹了银子,还把牟家人送到牢里。知府都没敢给放出来。”王文令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看过来的眼神都放着光。
“怎么说话呢?本将军光明磊落,什么时候讹过人?”苏如画白他一眼。
王文令闻言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下,“将军说的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