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朝廷批复义仓是可以先开的。”苏如画这时的语气还是缓缓的,好像很好脾气。
“可是小县义仓的粮实在是寥寥无几。”年知已两手一摊。
苏如画眉心一拧,满脸困惑:“怎么会?本将军明明记得,前年乌州丰年,河下县尤甚,一地税亩近十万顷,征粮近两千余万斤,上缴朝廷起运粮之后,常平仓、惠民仓所余颇丰。而去年乌州所属河下县收成最丰,收粮时由于粮价偏低,曾向圣上上折子说是‘丰年谷贱伤农’,圣上批了把前年余粮大部分移去义仓,又以正常价收了新粮。”
年知已听了脸色大变:“没有的事,将军这是听了哪里误传,河下县已经连续几年欠收,还要向朝廷缴税粮……”
苏如画丝毫不留情面的打断了他的话,脸色冷沉下来,冷笑道:“本将军在问县令,你有什么资格插话?县里收了多少粮食缴了多少税粮,难不成有你参与?”
年知已躬身道:“小的是本县县丞。”
苏如画眯起双眼,目光冷洌,“小小县丞,你们县令还没死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苏如画转而对着王文令道:“王县令,你这父母官当的,牧民不利呀,可是需要本将军出手?”
此话一出,王文令身后想要开口的人都灭了心思。他们带走了王县令的母亲养在别处,把王文令拿捏的死死的,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苏如画见无人说话,又对王文令道:“常平仓和惠民仓的粮去向户部都是可查的,更何况还有你的奏折和圣上的批复。也不需要去京城求证,现在就是问问你们乌州王知府也行。”
去陵域关之前她先跑去乌州知府查了府里的粮仓,也顺道问明了乌州的这几年收成,那王知府也是知无不言,都与苏如画说了,真没想到那些往年的情况会用在这。
王文令道:“不必,不必。”
苏如画继续输出:“不必怎么行,现在告诉本将军义仓无粮?那本将军就想问问是谁动了义仓的粮?”
“那个……”王文令看着是推脱,眼里却放出了光来。
苏如画伸手一指,“难不成还是被你们高价卖了?”
牟晖吓得一抖急声道:“当然不是!”他确实偷卖了,这位将军怎么会知道?
“不是就好,义仓的账不知在哪里,拿来给本将军过目。”苏如画此时也不客气了,也没问可不可以过目,就是硬要看,你们还敢不给吗?
“可义仓毕竟是民间……”账本就在牟晖的手里,这几日粮价一天高过一天,他越卖胆子越大,这几天可没少卖,哪里肯把账本轻易交出来。
“往年确实是民间的粮,去年明明是把前年官仓的陈粮运过去了,你这么推三阻四的怕就是你动了手脚吧!”苏如画毫不客气,直接就指向牟晖。
牟晖吓得差点没跪下。
苏如画也不再看他,对县令道:“王县令,灾民们也饿了,先送出两千斤粮,本将军先给他们施了粥。”
转身对身边霍十三几个亲卫说:“你们几个赶着车去拉粮,省得县里没有车往外送。”把其他可推诿的路也堵了。
再喊了钱六,“钱六,顺道把账本带出来本将军要过目。”军中多粗人,别人再不认识账本让人糊弄了去,这事还是交给钱六放心。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