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余少建颔首,从上次两人联手收拾了徐州府下辖的双桥县县令,可还真是好久,说了句,“一别年余。”
想起当初情境不由轻笑一声——夜半门突然被推开,门口立两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还扬手抛来一块墨玉麒麟牌,并说道:“在下是御前从四品侍卫,姜遥岑。”
再难想到当初的黑衣人现在与自己并肩出宫门,同去办圣上的差事,同去解灾民的困境。
还真是一段因缘际会。
谢锦战看看两个年轻人,实在不知道这两人能有什么交集,再老成持重,还是好奇问了一句:“两位这是相熟?”
姜遥岑笑,“这事实在是说来话长,烦余大人有空说予谢大人吧!现在还烦请谢大人先找一处坐下教教下官如何能压住流民,不起民变。”
谢锦战想想,“那请两位到寒舍一叙。”
今天不是姜遥岑休沐的日子,宫门外并没有定国公府的马车等他。
再看宫门外等着的那架马车,姜遥岑认得是谢府等谢锦战的。
而另一处立的那个小厮就应该是余少建的,看来这位是腿儿着来的。
谢府的马车看着实在逼仄,应该平时就是给谢锦战上朝或者上衙门用的,恐坐不下三人。
姜遥岑想想到户部尚书谢府的路程,于是说:“两位大人先行一步,下官随后就到。”
两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姜遥岑已经消失在宫门对面六部衙门的胡同中。
余少建是第一次见就见识过这位翻墙上房的本事,只挑了下眉,全当是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
谢锦战算着姜遥岑跑去这个方向,应该是要抄近路回定国公府。方向是对,可这条路下去不是有好几处死胡同吗?这人到底要怎么走?却是想不出来的。
余少建与谢锦战在马车上便开始聊起旱情,又商量着如何疏散流民诸事。
再说姜遥岑,一路避着人翻墙过屋,没多一会儿就回到定国公府,到正门时吩咐门房小厮,“去找侍卫李海、赵湖,让他二人收拾东西,随我出趟远门。一个时辰后去我院里带上东西去户部尚书谢府找我。”
他本想去告诉祖母和母亲一声,又怕两人叮嘱起来自己脱不开身,只好不去了。
回到自己院中,吩咐人准备几件换洗武服,准备好送给李海。
再去书房拿了几件东西。
脚下一转,又跑去找府里医女胡百草。
姜遥岑问:“听说周苩周御医教你制了一些丸子,补气血的,现在手里可有?”
胡百草不太明白二公子要干什么,“有,是给妇人补气血的,二公子需要?”
姜遥岑尴尬的咳了一声,“咳,不是给妇人用的。才领了差事要去赈灾,怕是吃喝都不足,可有那种没吃没喝也能顶上几天的?”
百草一听,惊讶了,“啊?!二公子……”没吃没喝的差事?这差事怕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姜遥岑伸出右手食指摆了摆,“千万不能告诉老夫人和夫人啊,我也就是为备不时之需,不一定就能用的上。”
可别等自己前脚一走,后头府里女眷知道自己没吃没喝先在后宅哭上了。还不一定的事,平白让人担心。
百草表示明白了,问:“可否让百草先请一下脉?”
百草把了姜遥岑的脉之后,发现自家这二公子,真是什么事都没有,完全不适合进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