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画拽着窦三爷的袖子,扒开往酒楼里走的人,还有听到“窦三爷”往这边看的人,好不容易走出酒楼门前人最多的地方。
后面居然还有人在说:“哪个是窦三爷?”
“是窦辉窦老将军家的吗?”
“窦三爷怎么往那边走了?”
……
又往前走了几步人突然就少了许多,而身后关于窦三爷的议论声却丝毫不减,苏如画低声在窦三爷耳边说了声:“跑。”
两人发足狂奔,本就是苏如画在主导,她又对京中地面不算熟,直接朝人最少的街面跑过去,又拐进一个胡同,跑到再听不到人声,两人方依在墙上喘气。
到此时两人都是挤的衣裳不整,鬓角汗湿,发冠都歪了……好不狼狈!
侧头互看一眼,看着对方的样子,猜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哈哈哈得大笑起来。
两人笑够了,苏如画看看周围,“这里的墙怎么这么高?”
窦磊抬头看看,怎么就跑到这来了?
长安大街北侧是皇城,而南侧正是皇城对面的六部衙门,这里自然不会有商铺。
窦三爷为了能看到老爹到午门,订的是东安大街与长安大街拐角处的瑞安楼。
瑞安楼下便是十字路口,东西走向的是长安大街,南北走向的是东安大街,这也正是窦老将军进到城里往皇城拐的路口。
苏如画对京城不太熟,自然也不太认得路。误打误撞跑到了长安大街在皇城门口的一段长安正街,这才扎进了这条巷子。
窦磊指着东面的高墙,“这墙里是翰林院,”再指向西面的高墙,“这墙里是工部衙门。贤弟说说看,这的墙能不高吗?”
苏如画看着窦磊眼中的笑意有些懵,自己这是撞到什么地方了?
窦磊无奈,“走吧,此处不宜久留,愚兄带贤弟出去。”
京城中没有人不知道六部衙门和翰林院,就算走错也走不到这。
再说这里日常有兵卒巡逻,也不会有人误入,偏偏今日主要兵力调去午门,这里有点松动,而巡逻兵卒间也有空隙。就那么点时间上的空,苏如画算好了一般把窦三爷拽了进来。
窦磊抬手遥遥一指,“贤弟看那,那就是皇城墙了。”
苏如画顺着窦三爷手指方向,从巷子里看出去,看见了高高的城墙,好奇问:“那是皇宫?”
窦磊摇头,“不是,那是皇城,皇宫在皇城里。”
苏如画一脸的困惑,“皇城还不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