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庄子上回家住了一夜,一早起苏如画还在想着,昨天走时没看到师父,今天是不是应该去定国公府上求见老国公爷。
正想着,定国公府上就来人了。
流年说:“家里不方便来的主子有请。”
苏如画眨了眨眼睛,不方便来的主子?老国公爷吗?为什么不能明说?
一时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是谁,就跟着出来了。
上了马车再憋不住,直接问流年,“现在能说了吗?”
流年嘿嘿笑,“不是主子不方便,传来的原话是,‘公主请苏姑娘过府一叙’,在院子里不方便说。”
苏如画这才恍然大悟,是自己身份尴尬,说公主请苏姑娘吧,她还顶着柏将军的名。说公主有请一个外男,又总是不太好。
“流年大哥早说是公主,我就把璎儿也带上了,看着公主挺喜欢璎儿的。”
其实是和公主不太熟,有个璎儿在活络一下气氛,再不行也可以说小娃娃不适应为借口脱身回家。只是现在已经从家里出来了,也不好再回去,只能作罢。
“那这样,下回公主要见姑娘,我就说公子有请,反正平日我是不叫我家主子公子的。”流年想出个办法,以防止再有一次。
“好。”苏如画应声点头。
初春总是乍暖还寒,今天便是那暖的一天,更难得的是天空一片湛蓝,清风柔柔,拂动水榭中间挂着的水色薄纱。
苏如画走在九曲折桥上,远远的就被水榭中两个缠斗在一起的武服男子吸引。
角力?!
直走到水榭上,才发现薄纱另一侧,有席有几,长几上天青色小碟四个成一份,分别放了点心四份、干果四份、蜜饯四份、切好小块的水果四份。
席上坐着锦衣宫装的美妇人,正是才嫁入定国公府的永安公主。
苏如画刚要见大礼,永安公主摆摆手,“快免了那些个俗礼罢。”
苏如画起身,但见得公主形态恣意地坐在摆着瓜果茶水的长几后,身边宫婢环绕,伺候得殷勤。
再寻着公主视线看去,薄纱外侧,那两个劲装武服的健壮侍卫,一次又一次地缠斗在一起。
汗珠沿着他们俊朗周正的脸庞滚动,武服的前胸后背也因着汗湿都粘在身上,看得清肌肉紧实的身躯轮廓。
不是说“不能让外男冲撞了后宅女眷”吗?苏如画挑了挑眉,不知道该怎生消化眼前这事。
两男子僵持之际,一人突然发力,将对方顶得倒退一步,瞬间空出一只手扣住对方劲窄的腰,猛一发力,却并没有拽倒对手。
看两人力量与技巧都是旗鼓相当。
“过来坐吧。”永安公主道。
于是更加怪异的一幕出现,刚还只是隔着薄纱观战的公主,现在身边竟然就坐着一个年轻秀丽的少年。
公主忽然伸过头来,在苏如画耳边道:“听说你天生神力,救下过本宫的小叔子,与他们比又如何?”
苏如画摇了摇头,认真道:“这两人的力气不如末将。”她从远处看到就一直在计较那两人的力量,是输自己一筹的。
公主明眸善睐,笑意盈盈,仿佛早看出苏如画心中计较,“下场试试不?”
“这两人都已力竭,末将下场那是欺负人。”苏如画哪能趁人之危?
“哦?!”公主似没有想到,“那你想怎样?”。